林向黎走过去,毕恭毕敬地问:“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吗?”

“哟哟,你们店里还有这么单纯的小弟弟呀,晨晨?”嘴边长着一颗巨大黑痣的男人摸着名叫晨晨的少爷的脸,笑嘻嘻问道。晨晨嗔笑道:“干爹,这人新来的,走贾老板后门,不知道什么来头。”

黑痣男人色眯眯地打量着林向黎:“你叫什么?”

“小渝,先生。”林向黎低着头。黑痣男人道:“干嘛呀,我要吃了你啊?先给我和王老板倒杯酒。”

“好的,先生。”林向黎拿起桌上的红酒,依次给两人斟上酒。

他越是冷冷清清的样子,黑痣男人越是看不惯:“怎么,不情愿伺候我啊?板着张脸是几个意思?”林向黎还捧着酒瓶,有些无措,他还没遇到过正面刁难他的客人,之前最多是暗落落地揩油:“先生,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给我笑一个?来!”黑痣男人推开晨晨,一把将林向黎扯过去,摁在自己腿上,一股恶臭的烟味和酒味交混着,伴随着浓腥的口臭,喷了林向黎满脸,差些就逼他干呕起来。他整个人摔在对方身上,坐立难安,既不想搂住对方,也不能失礼地推开人家。真当是“手足无措”。

黑痣男人嘿嘿淫`笑起来,两只手不安分地乱摸起来,贴在林向黎的胸口上,隔着衬衣拧他的乳尖,痛得他闷哼一声。“怎么回事?上刑呢?不会伺候人啊?”黑痣男人扯开他的衣领,把手钻进去,又掐又捏,手劲儿十分地大,林向黎咬着牙不敢再出声。他这下知道“大部分”是什么东西了。

一旁的王老板显然也是个玩得开的,这些欢场老手最喜欺辱初来乍到的新少爷,他拿起酒瓶,把林向黎扯到他和黑痣男人的中间,毫不客气地将红酒从林向黎头顶浇下——

“啊……”林向黎冷得一哆嗦,眼睛被红酒辣得睁不开眼,狼狈地捂起眼睛,周围却发出哈哈的大笑声,刺耳、诡谲。晨晨还撒娇道:“干爹,你随便玩玩就算了啊,晨晨今晚还想好好孝敬您呢。我刚学了一个新花样,保证您爽爆嘿嘿嘿……”

林向黎的衬衣湿透了,贴着肌肤极其难受,他勉强揉开眼睛,想站起来,却又被王老板摁住:“欸欸,想走啊?你这个新少爷怎么回事?懂不懂规矩,要叫你们贾老板来教一教伐?”

林向黎心里一颤,又缩了回去:“先生,有事请吩咐。”

“啧啧,这小孩长得挺讨喜,怎么性子傻得跟木头一样!没劲!”黑痣男人嫌恶道。王老板却说:“别呀,没劲那咱就开发一下,不也蛮好?来,小鱼是伐,你是一条小鱼,那就给我们表演一个小鱼游水哈哈哈,这衣服就一件一件脱下来,鱼怎么能穿衣服呢,对伐?”

林向黎僵在了原地。

黑痣男人把他推出去,让他站到过道上,喝道:“快演!演得好赏你一千块!”

原来还是有报酬的,林向黎想,就算不卖淫,他也有一千块的收入,不是很好吗?就是脱衣表演而已,全是男人,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当然,他是妄图把福满地当成正常的男士澡堂了,只有催眠自己,才能够无畏地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红酒的香气蒸发在空气中,像是催情的药剂,卡座里有四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他假装不知道,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把衬衣脱下来,单薄的身材暴露在昏暗的大堂中,明明视野模糊,他却能听见好多淫秽的笑声从各个角落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