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的房间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没那么夸张。”

整个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极为舒适，江昭选了个空地席地而坐。高寒把抱枕拖过来，坐到江昭身边。

“我平时大多都在电脑房打地铺，随便一滚，睁眼就是第二天。”

江昭看着遍地的抱枕，零食，毛毯，十分肯定这是死宅的根据地了。

“好乱，你也不让人整理下。”江昭吐槽。

高寒作为一名黑客，对自己的电脑房向来谨慎，更别说十七岁那件事之后，他更是禁止任何人随意进入他房间，包括他父母。这次江昭过来，他倒是想都没想想直接把他领进了电脑房。用他妈的话来说，一旦偏心一个人，就会偏心到骨子里头。

“我一般不让人进来，你也知道我十七岁那年的倒霉事，所以现在很小心了。房间都是我自己来打扫，虽然……我好像很不擅长。”

“……”江昭看出来了，这一切的摆设东倒西歪的，很多角落都落了灰，一看便知道是主人随意的结果。

“额……毕竟也有我不擅长的嘛，你别吐槽我清洁能力了，我来给你介绍下我儿子，出来，小九。”

话音刚落，原本寂静的房间响起了一声电流声，几个显示器相继亮了起来。然后——

“昭昭主人，晚上好。”电子音从音箱装置中传出来。

江昭：“这是——”

“我的人工智脑小九。”

☆、红包事件

江昭：“这是——”

“我的人工智脑小九。”

“人工智能？”江昭第一反应便是市场上面的人工智能产品，比如智能扫地机器人，智能AI播放器。

高寒知道江昭想到哪个方面去了，便耐心为江昭解惑，“小九和市场上的人工智能产品不同，它已经可以说是超脑了，它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会自我学习，自我延展，自我分析，是我所知的世界第一智能机械，集侦查、反侦察、攻克、防御、数据分析、数据推演等等为一体……。”

高寒说得很详细，江昭听着听着便知道，这事不简单了。小九它是世界第一个人工智脑，但所有的第一都未必是件好事，一旦超出界限便是危险。

“你——”江昭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高寒已经发明了智脑，那么这对于整个世界来说是一场科技革命。全身气血灌涌而上，江昭全身有点战栗。他张了张嘴却又无法表达这惊人的结果。

高寒食指抵到唇上，做了一个保密的手势，“小九这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我父母和外公。虽然外面都猜测我是厉害的黑客，多少也会猜到我会编写智能程序，但是谁都无法猜测到我已经完成了智脑程序。”高寒摊了摊手，“你也知道，我本来已经很招人惦记了，如果再被知晓小九的存在，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了。”

高寒很明白什么是怀璧其罪，如果只是世界第一的黑客，最多被胁迫或利诱办点事，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一颗好用的棋子，毕竟这么多的黑客总会有一个是第一。但如果这个人所掌控的技术已经超越这个时代的范畴，那么就是一件不幸和可怕的事。

高寒设想过，如果小九这件事暴露，那么他首先面临的便是来自己方上面的控制，极有可能将他软禁起来，逼迫他白干一辈子的活。这事的严重性，已经不是阮家和高家能兜得住了，所以高寒才这样小心藏着，不敢显露太多。

江昭听完是煞白了脸，他哪会不知这事的严重性，一个超越现阶段技术的人工智脑意味着什么，那是可以随时随地掌握各国通讯、国防、经济、航空等等所有网络涉及领域的存在，简直是一个BUG存在。高寒这已经不是树大招风，而是真正妥妥地行走在死亡钢丝线上。

江昭无比心累地瘫坐在毛毯上，他这哪是摊上了一个惹事精，这是活脱脱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作精。

高寒踌躇着蹲坐到江昭身边，“反正呢，我将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从此咱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天涯海角，你都甩不掉我，我们同生共死。”

江昭直愣愣地盯着高寒瞅，良久之后捧住他的脸，狠狠地捏了一把。

“痛——”

“谁要和你同生共死！你从现在起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高寒一把抱住江昭，“嗯，我呆在你怀里。”

江昭一肚子气，“我现在感觉和你在一起，就是和全世界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