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有难处跟我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你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老了,干不动了,就到头了。”
“你是在消耗你的生命。”
“人活着就是消耗。叫兽,你不累啊,白天给学生上课,晚上又来给我上课。你说的都是道理,可现实从来不听道理说什么,你比我多活快一半的岁数,不用反过来我给你讲这个理吧?”
岳小贱烦了,撑起身子仰看方惟,小鼻子小脸儿摆明不想再听。
“你缺多少钱?”
“叫兽,你终于绷不住想买我啦?直说嘛。呐,你觉得我值多少?你敢开多高价码,我就敢豁出去满足你的投资。”
总算进入主题,岳小贱立马精神,跨坐在方惟腿上,一双手臂圈住方惟脖子,笑盈盈邀请方惟开价。
他等得就是这个,如此一来,接受方惟给予他的好处,他才能心安理得。
“小岳,我很认真。”
“我也没跟你玩笑。”
望进岳小贱媚光流动的双眼,方惟不知是否错觉,感觉自己似乎触怒了岳小贱某条底线。这孩子缺钱,可缺得又远远不止是钱。
是他急躁了,以为岳小贱住进他家,他们便有了进展。其实,他还被岳小贱冷落在防御大门外。他暴露了欲望,对岳小贱而言,他就是应该被防范的。
这小东西是被惨不忍睹的现实调教出的,远比他想象得更难收服。
“咱们说定了,你白天给我帮忙,去睡吧。”
岳小贱左看右看,撇撇嘴,表示不满:“咱们不是在谈价吗?难道说叫兽你根本是想白玩?”
方惟捏捏岳小贱尖尖的小下巴,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