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周瑞笑得人畜无害。然而话音刚落,一根毛线针便擦着他耳朵飞过去刺进了他背后的墙里,再回头,楚生已经气呼呼地抱着毛线跑楼上去了。

周瑞揉揉受惊的月饼道:

“别怕!你妈也就色厉内荏射得远但射不准,不然他就是你们爸了……”

又一根针擦着周瑞的裆部过去,周瑞这才乖乖闭上了嘴。

第二天一早,周瑞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却发现楚生已经在厨房里了。

楚生眼睛下面围着淡淡的黑眼圈,但精神却很好。周瑞在门口站了会儿,直到确定那围着围裙的忙碌身影不是幻觉后才从后面贴上去,环住了楚生的腰:“看来毛线针比我更能满足你……”

楚生一爪子抓周瑞手背上,周瑞吃痛地缩回手,楚生得意道:“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啊?”

周瑞汗:

“口误了吧你?”

楚生掩饰道:

“这是流行你懂不?凹凸曼!”

“什么奥特曼?”

“就是又out又慢……”

“……”

两人吃好早饭,分别喂了汤圆和月饼便出发去了公司。

半路上,楚生很不放心道:

“他俩单独在一起会不会出事?”

周瑞道:

“汤圆是公的不会怀孕。”

楚生喷:

“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

周瑞道:

“这种事你能阻止得了?如果月饼真在乎汤圆,就不会伤害他。”

楚生擦去窗上的水汽,露出一方苏醒中的城市:

“那可不一定……”

周瑞愣了愣,随即别过脸直视前方道:

“我以为……都过去了。”

楚生看着车前趴着的那只笑眯眯的小老虎道:

“我看起来是不是像只包子?打一拳就扁了,不反弹也不喊疼……”

周瑞沉默地开着车。

“不过至少这一拳让我知道,我是什么馅儿的……”所以就这点来说,还是要感激周瑞的……

周瑞依旧不说话,车内的暖气仿佛小了许多,楚生裹紧了大衣,却仍觉得有冷风灌进来……

楚生忽然很后悔说那些煞风景的话,但他比谁都明白,不是不声不响就不痛的,也不是不即不离就可以一笔带过的……

到了公司,除了保安大叔和前台小姐殷勤地问好,其他办公室基本都还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