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一叹,摸摸两只小的便上楼去了。

然而打开客房的灯楚生傻眼了,客房里的床上什么都没,只一张木板挺在那儿……可之前来的时候分明还有的……

这时候周瑞从隔壁伸出脑袋道:

“你好了?”随后便背上搭着衣服拄着拐杖下楼去了。

楚生听到楼下浴室门合上后,看着周瑞的房间发了会儿呆,脚情不自禁地挪了过去。

站在门口看了眼,楚生就愣住了。

只见周瑞那床上床垫铺了两层,被子叠了两层,枕头堆了两个……

等周瑞拖着石膏腿勉强把身子擦了从浴室出来,一瘸一拐地回到楼上自己房里,却没如预料般见到本该躺在床上的楚生。

周瑞跑到隔壁的客房,借着走廊里的光就见了楚生背对着他躺在木板上,一下就毛了,扒着门道:“你给我起来!”

楚生不鸟他。周瑞拄着拐杖几步上前:

“你起不起来?”

楚生半晌方懒洋洋道:

“你不要我这么睡吗?”

周瑞点头:

“好,你很好!!你就给我这么睡!”

说完转身回房,狠狠关上了门。

毕竟是一月的天气,楚生躺了会儿便冷得又掏了件衣服披上,但迷迷糊糊睡了会儿,仍是被冻醒了。

楚生轻手轻脚起身,摸着黑往下看,就见了月饼在正下方的垫子上抱着汤圆趴着。楚生扶着栏杆对着月饼“嘘”几声,月饼也没睡熟,听了楚生的动静便抬起头来。

楚生朝月饼勾了勾手,月饼立刻会意地将已经睡着的汤圆叼背上,小跑着上了楼。

楚生带着月饼进了房,躺在床上,将月饼和汤圆抱在怀里。月饼似乎有些明白出生的用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但很小心地避开了汤圆,只用肚子上的毛温暖着它。

楚生看着月饼对汤圆的关怀,忽然觉得很悲哀……为什么动物的感情就能那么单纯,而人却能把感情变复杂了?

想着想着,累了许久的楚生终是睡了过去。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里真嗣静静坐在他床边看着他不说话。

楚生以为自己醒着,想去触碰真嗣的脸,手却重得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真嗣忧伤的表情,看着他眼中的自己,落下一滴泪来……

第二天醒来,楚生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那个梦还在延续,仿佛床边的人刚刚离去。

睁开眼,就见了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盖了一床鸭绒被,怀里的月饼和汤圆都已经不见了……

楚生第一反应是真嗣,迷糊了半天才明白,那不过是个梦……

那这床被子……

楚生刚撑起身,便觉得一阵晕眩又直挺挺砸回去。

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进来叫楚生起床吃早饭的周瑞见了一惊,忙拄着拐杖坐到床边:“怎么了这是?”周瑞本以为楚生只是早上起来低血糖,一摸额头才发现竟有些热度……

看来是过度疲劳加上昨晚着凉发烧了……

周瑞一着急,忙拄着拐杖去找药,却是半天没找到退烧药,于是打了手机给程锦峰。程锦峰虽然忙着,但一听楚生发烧了,立刻让手下带的一个实习生给周瑞把药送过来。

半小时后,周瑞接过一袋子药很是奇怪,想退烧哪用得着那么多,但仍是谢过那人后打电话给程锦峰。程锦峰嘱咐了一些退烧的常识后,语重心长道:“周瑞啊……强扭的瓜不甜……”

周瑞一头雾水地“啊”了声。程锦峰顶了顶眼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