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还没说话,真嗣便已放下茶杯倏然起身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楚生蹙眉道:

“有什么就说吧!干嘛赶人家?”

卫婷不以为然道:

“江山社稷,不足与细人谋也!”

楚生用眼白看着卫婷,卫婷忽略道:

“最近进展得怎样?”

“什么怎样?”楚生用大拇指和中指弹着玻璃杯:

“电话里不都和你说了?”

卫婷优雅地品口茶:

“你就不打算再松松土?”

“还松什么?人家都明确表态了!!再松下去就成大松货了!”

卫婷“噗——”。

楚生没觉得自己这被张司青严重影响的语言风格有什么问题,继续自言自语道:“再说了,我楚生也不是嫁不……啊呸,找不到伴儿!”

卫婷阴笑了一下,拍拍楚生的肩道:

“在我面前就别逞强了!和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难受吗?”

楚生别过头去:

“那还能怎样?”

“跳槽啊!”卫婷理所当然道:

“就算现在找不到特称心的工作,也好过每天虐心吧?”

楚生愣了愣,确实,这是个最简单的法子,但自己一直以这样鸵鸟太不男人为借口回避着,其实潜意识里是不想与周瑞斩断这最后一缕联系吧……

卫婷看他那样,有些心疼也有些怒其不争道:

“快刀斩乱麻!练功先自宫!”

楚生“噗——”:

“知道了,我先找找吧……”沉默片刻语气一转道:

“这次欧洲之行有什么艳遇啊?”

卫婷“啊”了声:

“你不说我都忘了!”随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大坨黑的棕的红的黄的毛毛。

“给司青的。”

楚生疑惑地接过:

“假发?”

“胸毛。”

到达和火星人的爱的小窝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楚生刚按了门铃,满嘴油光光的张司青便开了门冲出来用他那沾满了鸡腿油的爪子抱着楚生哭道:“媳妇啊啊啊啊啊!我还以为你和小日本私奔了啊啊啊!!”声泪俱下地指着那张皱巴巴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