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骁一边含着白哲的唇瓣,灵活的舌在白哲口中模仿抽插的动作进出,勾动着白哲的舌尖起舞,一边顺着白哲的胳膊,一线而下,抚摸他的胸口。如今天气热,白哲睡觉时只穿一条平角内裤,这为杜子骁大开方便之门。他连脱掉白哲睡衣这一步都省了,直接摸到了白哲光裸的胸口。

白哲皮肤很好,像杜子骁这样快三十了还偶尔下巴上冒一颗痘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世界上还会有像白哲这样不怎么保养都不会老的存在。白哲二十多岁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三十多岁的时候还是这个样子,到他四十多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呢?杜子骁很想知道,可是很明显,眼下弄明白白哲四十多是什么样子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先把白哲伺候舒服,让白哲愿意跟自己过到四十岁去。

他手掌宽阔而温暖,指尖所到之处,引来白哲一阵阵战栗。白哲已经软在他的怀里,他瘦削的肩头抵在杜子骁锁骨,整个人呈现出门户大开的姿势。杜子骁加倍用心地吻着他,轻轻吮吸他的唇瓣,手指在白哲的胸口流连,用小指挑逗着他敏感的乳首,间或配合着指甲恶意的搔刮。

以白哲身体之敏感,根本经不起杜子骁如此的挑逗。乳首很快充血挺立,在杜子骁的玩弄间微微颤抖,仿佛在期待着更多。这时候杜子骁却偏偏不要顺着白哲的心意了。他忽略掉白哲身体的邀请,手掌顺着白哲的胸口下移。马甲线,人鱼线,杜子骁一边与白哲热吻,一边在脑中想象着白哲瘦却结实的身体。这种摸得到却看不到的刺激让他大为兴奋,当他的手掌终于寻到目的地的时候,他屈起手指,用尖而凸起的骨节,顺着白哲包裹在内裤里的分身,从下往上,捋了一下。

白哲身体剧颤,一把推开了他。

“哈……”

白哲侧过头,长吻本就让他呼吸不畅,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更在他本就接近临界的神经上轻轻补了一脚。他只觉得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两腿之间那个地方,大脑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强烈的电流击穿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腰肢微动,想离杜子骁的手掌远一些,可身体根本不肯听从他的指令,他反复命令自己了好久,可身体依然顽固地留在原地。

杜子骁猜到白哲心中大约在天人交战,白哲总是活得纠结,一方面他要求自己听从理智,做出最理性的决定,一方面,他本质上却是个极端感性的人。他的纠结不光体现在日常生活中,更体现在床上。杜子骁实在不想说他没有情趣,可的的确确,在两人如胶似漆的那几年,白哲曾明确向他建议过,可不可以以后上床的时候不要搞那么多花样,只插入,抽插,射精不行吗?杜子骁当时听得都快笑抽过去了,他的白老师这么纯可怎么是好,要知道,他刚在淘宝上买了全套情趣装备,正打算说服白哲一样一样试一试呢。

所以在长期的敌我交战中,杜子骁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一看到白哲的表情,就知道白哲正在纠结。要等他纠结出个结果八成要天亮,于是杜子骁决定先斩后奏。他张开手掌,隔着内裤抚住白哲的分身,用掌心的温度温柔揉搓着。那里很快就硬了起来,杜子骁又竖起手掌,隔着薄薄的布料,从根部揉搓至顶端。

随着杜子骁反复的动作,白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侧卧在杜子骁怀里,整个身子像滩水似的软下去。杜子骁看到他难耐地闭上了眼睛,于是扳过他的下巴,继续吻他。白哲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这个吻他又投入又不投入,他总是很急切地找寻着杜子骁的舌,又在下一秒,杜子骁的指甲隔着布料搔刮他的顶端时,难耐地退下去。

这样的白哲好看极了,也许所有人都看过他坐在钢琴前认真弹奏一首曲子的样子,却只有杜子骁一个人知道,当他被情欲之手一步步拖入泥潭之时,脸上也会绽放出这么迷人的表情。

布料渐渐被顶端渗出的液体弄湿,带一点温热,给杜子骁传递了恰到好处的信号。杜子骁顺着布料的缝隙伸进手去,真真切切握住了白哲的分身,他感到手中的东西在剧烈跳动着,似乎因他的掌握而兴奋不已。今晚的白哲比平时更容易兴奋,杜子骁不知道这是因为在车里的长吻激起了他的兴致,还是太久没有性爱,令他的身体无比饥渴。当然了,不管为什么,杜子骁都很爱白哲的反应,他甚至想让白哲更兴奋一点,更诚实地面对内心深处,那个极端感性的自己。

他用舌尖舔舐着白哲的上颌,唾液在彼此口中融合发出渍渍的声响。同时,他的手在白哲的分身上快速移动,也不过十几秒的时间,白哲的分身快速胀大起来,布料已经成了最大的阻碍。

于是杜子骁离开白哲的唇,引导着他抬起下身,轻轻褪掉了他的内裤。

白哲的分身瞬间便弹了出来。

屋内昏暗,窗帘拉合一半,另一半窗户透进外面微弱的灯光。杜子骁的身体挪动了一下,白哲的肩膀失去支点,平躺下来。他下意识支着双腿,露出腿间挺立的分身。他手足无措,这些年他把性事完全交给杜子骁掌控,使得他根本没什么长进,杜子骁不主动,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他转头看着杜子骁,杜子骁撑着身体,瞥了一眼他的腿间,故意问:“你希望我用手,还是用嘴?”

白哲张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简单的单选题他做了好久,或者说他大脑有一点当机了,虽然脑中不断重复着杜子骁的问题,实际上却没怎么思考。这样的他显得有点茫然又有点无助,杜子骁本就只想捉弄他一下就算了,看着他这样,捉弄的心思骤然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