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和,熟悉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透过来,林竹心跳轻快,仰头老老实实任雨点似的轻吻落下来:“那——谈完恋爱呢?”

“谈完恋爱当然就得每天在一块儿,不然怎么睡得着?”

钟杳一笑,看着林竹颈间染上的淡淡绯色,胸口也悄然悸动,收紧手臂:“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让靳导捣乱,进度上出了点儿问题……再给我点时间?”

林竹早就不对有关车的事过分期待了,只当钟杳是在准备别的什么,乖乖点头:“不着急的,能在一块儿——”

林竹有点局促,轻咳一声,把脑袋埋进钟杳胸口:“能……这样,就很惊喜了。”

能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就已经很值得惊喜了。

钟杳低头,在他额顶轻轻一吻。

林竹挪了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他还想和钟杳多说些话,偏偏这些天都没休息好,虽然囫囵睡了半天,可也还没彻底歇过来。暖乎乎地靠在钟杳怀里,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

钟杳也累得不轻,却依然没立即合眼,摸摸林竹的额头并没发烫,身上也没盗汗,才总算放心。

钟杳悄悄起身,又去冲了遍冷水。

*

第二天,林竹坐在场边的小板凳上仔细思考了一上午,还是确定自己昨天一宿除了好像在芬兰的温泉里短暂地泡了一会儿,剩下什么梦都没做。

林竹有点儿发愁。

他在钟杳身边睡得太过安稳,几乎不能继续读宋天朗那个经纪人的潜意识,可不能读潜意识,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永远没人知道。

记忆的容量是有限的,再拖上一段时间,他对这段记忆的印象也不会再有现在这么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