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

等祁闻砚去睡了,简一才给青灯大师打电话报平安。说清楚现在住在祁闻砚家里他就挂了电话,怕师父多问。

昨晚简一几乎没合眼,今天又坐了长途车,晚上更是不断折腾,早就累得不行,翻个身就睡着了。

祁闻砚就没那么心大了,回顾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隐隐作痛的大腿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刚才洗澡的时候,祁闻砚就看到腿上有几个深深的牙印,已经紫了。幸好没流血,不然他还得去打针。

小崽子性子烈,不会说话,难得心肠倒是不错。想到这个,祁闻砚又开始哭笑不得。

简一给的“包养费”,他当然不会要。不过,他觉得简一的意见不错,他可以帮他存下来,等两年后再添一点,给小崽子娶媳妇用。免得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说不准就被什么诱惑,上当受骗,把一点小钱折腾没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简一没有撒谎。

一阵风吹过,祁闻砚感觉有点冷,才想起忘记给简一拿被子了。

今年夏天很神奇地不怎么热,八月份还没过完,秋雨就一场接一场,气温降了好几次。

祁闻砚虽然不常住这边,生活用品倒是齐备,他找了条新的薄毛毯出来。

到客厅才发现简一已经睡着了,只不过睡姿实在……一言难尽,整个人缩成一团,屁股悬空,他竟然也没觉得不舒服,还睡得挺香。

祁闻砚叹了口气,直接给他盖上毛毯。

一夜好眠,简一早上是被尿意胀醒的。

他迷迷糊糊冲到卫生间门口,一手拉开门,一手开始扒裤子。

祁闻砚正在洗澡,这套公寓浴室和卫生间没分开,中间只有一道透明玻璃做的隔断。

以前一个人用,根本没考虑过隐私的问题,没想到有一天会住进来一个特别不讲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