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耻之徒 墙头马上 2043 字 2022-08-24

我抽出张纸巾递过去,说你可以觉得我是罪魁祸首,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有件事我希望你仔细想想,用你成年人的判断力想想——如果判决不下来,你父亲还要受多少这种罪?他还能撑到判决下来那一刻吗?

“你可以保留对我的看法,我这人心黑确实是事实,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话。”我站起来,屈指点了点桌面,“正义不在当下,但我们等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时间轴上的BUG,入学应该是91年,毕业是95年,我会对前面进行修改。

刚回国,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更新晚了,还望见谅。

尽量今晚二更,不行的话就是明天,对不起各位。

最后那句话是斯大状给李庄案辩护时说的。

30、柔软时光 ...

最近常有头晕之感,去楼下社区门诊量了量血压,146的98,小大夫白白嫩嫩,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我微微一笑,说大律师,有点高啊。那神情很诡异。回律所遇见老袁,问他血压如何,他说120的80吧,我很是不平,想自己年纪轻轻怎么就一路朝着三高狂奔而去了?他说这有什么,八成是遗传吧?你爸不是也挺高的。

我叹口气,说怎么家里没有精神病史?要得了精神病,就能精神多了。老袁奸笑,说你啊,我看快了。

路过张爱民办公室,朝门缝里窥探了一下,发现他在招助理,一脸“共和国脊梁”般刚正不阿的表情。

“请你就如何维护审判公正谈一谈自己的看法。”这厮就喜欢问些虚头八脑的问题。

对方也就虚头八脑地回答:“我认为在于控辩对抗,控辩合作只是走过场,只有控辩对抗才能相互质疑,才能发现对方的漏洞。”听声音挺甜,张爱民大喜,接连称是,还自称是司法界最后的良心,要与美女携手共建和谐法制社会,我心里直恶心,想到又一个花姑娘要被糟蹋了,无奈地摇摇头,替他们把门关严。

前天去音乐学院看左宁演出,结束之后遇见陆迟,这小子从头到尾一直点头哈腰的,想必是被整怕了有心理阴影,左宁在边上想说什么,但没开口,我心里得意——恃强凌弱的感觉谁不喜欢?

不过这次和左宁复合,我已经下定决心,往事一概如烟,绝口不提,我虽无法停止去想起,但总会对自己说一句:珍惜眼前,把握当下,且行且珍惜。其实我这一生,如果落得这么个结局也真回本了,总好过娶妻生子,家里外面统统要做戏,处处要警惕。

张爱民推门进来找我分析案情,喜不自胜地哼着小调:“阿莲,你是否能够听见,这个寂寞日子,我唱不停的思念;阿莲,你是否能够感觉,这虽然相隔很远,却割不断的一份情缘……”,就像一只刚偷完腥的黄鼠狼,龌龊的满足感全写在脸上。

我跟他扯了半天,突然有点头晕,闭上眼又睁开,摇摇头保持清醒,张爱民挺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最近有点累,身体机能下降了。他大笑,说贾臣你不是号称夜御十女仍不倒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反讽他,说你整天用下半身思考的怎么会理解我们用大脑思考的辛苦?他捶了我一拳,说老贾啊,别太拼了,挣那么多钱干什么用?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健康搭进去,不值!我朝他斜眼,头一回觉得狗嘴里也能吐得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