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瑾之心头震动,楚宴的唇十分冰冷,只在外边试探。

等他反应过来,反抱着楚宴亲吻了起来。

这个房间,画卷在静静燃烧,火光跳跃在楚宴的脸上,林瑾之抱着他不想再放开。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副尚未烧完的画卷——那是一个少年,站在灯火阑珊之中,手里拿着一盏灯。似乎见有人来了,便转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干净而无防备,正是几年前的楚宴。

这幅画的画面,并非凌王所看见的。而是他第一次带楚宴出宫玩儿,自己所看见的场景。

原来那个时候……凌王早已经知道,并默许了他接近楚宴,他亦看见了同样的画面。

林瑾之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直到最后……他仍旧看不懂凌王此人。

“瑾之,我身边的人全都死光了,除了你,全都……”

林瑾之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痛苦与彷徨,便抱紧了他:“陛下别担心,臣绝不比陛下先死一天,不会丢掉陛下一个人。就算臣受伤或重病,也会苟活着……”

听到这句话以后,楚宴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如当年那般,干净而无防备。

他说,在他死之前,他会苟活着,总之比他多活一天。

这是他听过最好的情话。

第17章

几日渐渐过去,那日凌王画室后,两人的关系似有所缓和。

也许是楚宴想通了,不再为难自己。而林瑾之入宫也跑得比往常更勤了。

楚宴身体一直不好,穿着薄薄春衫在院子里烫了一壶酒。

袅袅白气,酒香升起,细闻之下满腹芳香。

当林瑾之过来的时候,便看到如斯美景。树上有花瓣飘到楚宴的墨发之中,一阵风儿吹过带起花瓣飞舞于空中。连同花瓣一起飘落过来的,还有那忽略不了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林瑾之一时被迷醉了眼,站在那边久久没有说话。

楚宴容姿极盛,远远望去当真犹如一幅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瑾之?”楚宴似乎见到了他,便懒懒的朝他伸出了手。

林瑾之连忙走去,顺道将他的手握住:“春日尚寒,陛下怎么不多穿件衣衫?”

楚宴却笑: “都四月了,哪里还冷?”

林瑾之不做言语,心里却想着太医说的话。

陛下身子虚,总会畏寒,也许到了五月正式暖起来的时候,才不用担心。

“坐下,陪朕喝一杯。”

林瑾之听罢,便顺势坐了下来:“这一杯,敬陛下。”

他一口而饮,楚宴也拿起杯子把春酒饮下。

不过数杯之下,楚宴就有些醉了。林瑾之望着他,酒水顺着脸颊逐渐朝下,侵染了胸前的衣衫。他尚未束发,只是懒懒的披散着,这般望去倒平添羸弱风流之感。

林瑾之的心软了下来,见他迷迷糊糊的,便上前去喊了一句:“陛下。”

楚宴似有所感,轻轻的笑了起来,用手勾着林瑾之胸前的衣衫,一个用力,林瑾之便不慎跌入了楚宴怀中。

林瑾之看见楚宴奸计得逞的样子,不由无奈极了:“陛下莫要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