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头，靳东阳这个近一米九的大男人，眼睛湿成一片。

“何苦呢？”沈念看着窗外，外头落了雪，遍地皑皑:“算了吧，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也别再折磨我，我也没什么你能利用的地方了，我不可能再用三年帮你清掉一个拦路虎，一个快死的人，也不值当你去惹怒蒋家。”

“我心里也曾想过，你这样的人，就差把外头的人都得罪一遍，最后落得倾家荡产，众叛亲离，到时候才能知道什么是尊重，什么是珍惜。”

"今天也不想了，你这种人，只要从那个位子上跌下来，怕是命都没了。我还有两个孩子，以后还要靠你养。”

“斬东阳，你知道么？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一分钟都觉得压抑，我在想，如果真要让我一辈子睡在你身边，就压抑的透不过气，睡觉都会惊醒。”沈念忽然就笑了:"我很高兴，我死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昵，靳东阳？”

靳东阳鼻尖发酸，酸的他竟然真的掉出眼泪。可靳东阳好像没什么自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哭了，他给沈念盖好被褥，摸着沈念的头发说:“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折磨别人，伤敌八十，自损一百，这不是你，你那么聪明，肯定会想到其他办法。”

沈念摇头:"我没办法了。”

“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发现人在世上，在强权下，拼尽全力也挣扎不得。金钱让人丧失人性，欲望压制一切，善良被泯灭，正直被腰斩我还在你身边。”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报应呢？”

沈念今天说了很多话，每一句都插进靳东阳心窝子里。

靳东阳磨着牙，把沈念抱在怀里，哑着嗓子说:“沈念，你别想我难受，你要是死了，我就把叶辰娶回家里，天天睡在你的床上，睡你结婚证上的男人，虐待你的孩子，我说到做到”

沈念嗤笑一声:"那也是你儿子。

靳东阳置若罔闻，他把沈念箍的死紧，鼻音尤其的重:“你要是不想这么着，就好好看病，别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咱们还有时间，还可以把病治好。”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沈念没出声。

太可笑了，是生是死，靳东阳竟看的比沈念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