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朔云飞渡 四下里 6975 字 2022-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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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天气愈热,北堂戎渡原本还想等到不那么热的时候,就和沈韩烟一起去打猎,谁知道左等右等也不见日头小上一些,一时不免恼了,索性就自己带人出去,未曾想运气倒是不错,让他撞见一头半大的熊来,因此等下午回来之后,北堂戎渡就带了那被他射杀的熊进宫,要送给北堂尊越,做个熊皮垫子用。

乾英宫四周花藤锦蔓葳蕤,蔚华成荫,满目浓艳妖娆,放眼望去,皆是翠生生彩馥馥地一片,枝叶花草葳莛盛放,席天席地,重重的珠帘外,日光安静地烙在青竹帘子上,看起来花木扶疏,浓荫翠华欲滴,倒让人生出了些许凉意,廊下尚且还养着几对相思鸟,啁啾啼啭,模样十分活泼可爱。北堂戎渡一时进到里面,殿中的空气比外面要通透不少,当中挖开一弯清澈见底的长池,凉郁沁人,里面是从外头引进来的清透泉水,望之生凉,水底用彩色斑斓的雨花石铺着,看得人目眩神迷,水面上下沉浮着摘来的各色鲜花,花香盈然,铺成漫天迷醉的颜色,泛着一股冷香,一些不过指头大小的彩色小鱼游曳其中,十分有趣,倒是增色不少,整个阔大的殿里都充满了一股沁人心肺的花香。

北堂戎渡身穿素青冷花袍子,不曾束冠,只用一根碧玉簪挽在发间,脑门上还蒙着一层未消的细汗,只举起袖子随意擦了几下,一边抱怨道:“热死了……”话音未落,却忽止了声,原来却是看见重重叠叠的水晶帘后,北堂尊越正从长榻上起来,赤着结实的上身,慢条斯理地穿着一件群青色质地柔软的宽大外袍,显然是刚刚醒,鼻梁高挺,双眼狭长如刀,北堂戎渡如今已与北堂尊越有过了肌肤之亲,因此在旁人眼里很正常的穿衣动作,落在他眼中却变得极有风情起来,使得北堂戎渡不免轻轻咳嗽一下,目光毫不掩饰地在北堂尊越的腰线位置狠狠扫了两眼,这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去,却见北堂尊越的薄唇带出一缕邪气的弧度,饶有兴趣地盯着他,嘴角的线条更加明显了些,不客气地嘲笑道:“……想看就看,怎么倒忽然装起正经人来了。”

小香炉中乳白的烟气如同一抹游丝,晕出淡淡的白影,北堂戎渡一时被抓包,不免觉得有点儿窘迫,遂反驳道:“谁看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北堂尊越轻嗤一下,随手取了榻上的一柄素花折扇,朝脸上漫不经心地扇着风,瞟一眼北堂戎渡热烘烘的脸蛋,道:“怎么汗津津的?”北堂戎渡从袖里抽出帕子擦拭着额上的薄汗,抱怨道:“一上午都在外头打猎,这么个大太阳,能不出汗么……对了,我弄了一头熊来,送给你做个熊皮垫子。”北堂尊越很是惬意的样子,闻言抬手示意他过来:“……以你如今的修为,不也已经是寒暑不侵了?”北堂戎渡翻了个白眼:“话是这么说,可谁会闲着没事一直运转真气啊,我宁愿出汗。”说着,已结结实实地一头扎进男人怀里,不无得意地笑道:“现在我一身都是臭汗,来熏一熏你才好。”北堂尊越一手按在他肩上,另一只手则拿扇子给少年扇着风,并不嫌弃对方身上热乎乎的高温,只道:“你也不怕中暑了?赶紧洗澡去。”

北堂戎渡惬意地眯眼享受着父亲带来的习习凉风,感念于男人这样亲密的体贴之举,一颗心不觉软软展开,于是仰头去亲对方的脖子,含糊道:“哪有那么容易就中暑了……”说着朝不远处的水池位置看过去,笑道:“至于说到洗澡……唔,这里不是就有现成的地方么。”一面说,一面已蹬了鞋袜,光着脚走到水边,坐下伸了双足在水里撩了几下,踢了一脚的水花,觉得果然清凉,便三下两下脱了衣裳,直接入水,北堂尊越见了,不免骂了一声,道:“这是给你洗澡的地方?”北堂戎渡破水而出,胸膛露出水面,整个人惬意地泡在清水里,身上沾着粉红色的花瓣,将周围的鱼全都惊得逃了,顺手将黑发上附着的鲜花捋了下来,笑道:“那有什么,其实都差不多的……你要不要也下来?凉快得很。”北堂尊越站在水边看他,不屑一顾地扯了扯嘴角:“要胡闹就自己闹去。”北堂戎渡撩水泼他,哈哈直笑,随即重新矮身沉到水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未几,北堂戎渡上了岸,坐在池边,用手拍打着皮肤表面,一一取下粘在身上的花瓣,北堂尊越立在一旁,看着他的肩胛骨在背后微微支起一道精美的弧线,头发半湿着,顺着柔韧的腰身曲线贴住肌肤滑腻的身体,直延续到圆挺隆翘的臀部,两条雪白的长腿被微微压在臀下,摆出跪坐的姿势,一段霜雪似的小腿漫不经心地半撇着,骨肉匀称,肤色类雪,引人遐想,粉嫩的花瓣衬着他玉也似的肌肤,撩人以极,更何况眼下这个姿势看起来虽然很平常,可由北堂戎渡这样的美少年做出来,就令人觉得似乎是在暗示与邀请了,一旁北堂尊越双手抱胸,微微半侧着头,神情闲适,目光扫过那小腿,然后多少有些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上移,北堂戎渡对男人这样微热的视线似有所感,于是下意识地侧过脸去看,密黑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使得眼神简直就像是在欲拒还迎了。

北堂尊越薄唇微抿,突然间就笑了起来,随即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对方一瞬,然后微垂了眼睑,俯身捉住了北堂戎渡的手,按紧那白玉一样的肩膀,发出嗤嗤的笑声,一面低头夺去了少年的唇,与其厮磨,北堂戎渡没有忽略男人眼里渴欲的颜色,因此微微抗拒,道:“这么热的天,你也有心思干这个……”

北堂尊越叹了口气,微啄着北堂戎渡清凉的肌肤,就如同捉住了一尾光溜溜的鱼,唇边绽开一分肆意的笑容,轻声道:“戎渡,今天让本王抱一抱你,嗯?”北堂戎渡蹙了蹙眉,不肯展开身体,拒绝道:“不行,呃……我觉得不行。”北堂尊越挑眉,环住少年**的诱人身体:“为什么?”北堂戎渡呐呐道:“那个……”他支吾了半天,才总算是憋出一句话来:“……我怕疼。”北堂尊越愕然,随即就有些啼笑皆非:“这算什么狗屁理由!”北堂戎渡心有余悸,推了推父亲厚实的胸膛:“得了罢,上回明明是我在上面,结果都快被你弄死了,如果换成我在下面,那还让不让我活了?”北堂尊越额角青筋直跳,简直咬牙切齿,却还得耐着性子哄道:“本王保证小心……”北堂戎渡坚决不肯上当,哪里会信这所谓的保证:“少骗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我和你一起跟人欢好的时候,哪次你不把那些人弄得死去活来的?我要是信你才怪了。”

二百一十二.蓬岛还需结伴游,一身难上碧岩头

“少骗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以前我和你一起跟人欢好的时候,哪次你不把那些人弄得死去活来的?我要是信你才怪了。”北堂戎渡为人何等滑不溜手,他自己也是男人,怎能不明白身为雄性,在某些时候是很难约束自己的,因此哪里会信对方的保证,说着,就要推开北堂尊越,去穿衣裳。

但北堂尊越却是一手按在了北堂戎渡雪白的胸前,不让他离开,嘴角已挑起一个低邪的笑容,漫不经心地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本王上回吃了你的暗亏,莫非倒不来找回场子,嗯?”北堂戎渡倒也不怕他怎么样,索性空出一只手摸上北堂尊越的脖子,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质地柔滑的衣领,轻佻地一笑,道:“那明明是你玩了我好不好?我被你弄得简直都快阳肾亏虚了,你那才是真正的强奸……难道你不承认?”北堂尊越一时哑口无言,对少年的狡辩之语倒是没有什么很强力的反驳,因此看着怀里还覆着一层水光的修长身体,伸手按在北堂戎渡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剑眉微微斜挑,道:“又不是要你的命,抱你一回就这么难?”北堂戎渡低低抱怨道:“那也差不多了,等你弄完,我估计自己也就剩半条命了……自从上次和你好过那么一回,我就怕了你了,所以虽然后来也经常想再跟你做那档子事,但是一想到当时的样子,我心里这点儿念头就很快打消了……”他一面说一面抬起手,隔着衣物熟稔地揉着北堂尊越宽实的胸膛:“所以说,我以后大概就不会再动你了,当然,你也别碰我。”

这番话一出,北堂尊越可就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只见那紧抿的嘴角极隐蔽地抽动了一下,既而微觉恼火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这算是什么毛病?!”北堂戎渡凑过来轻吻他的脸庞,叹气道:“这可不赖我,谁让你那么……反正,你让我怕了你了。”说着,却是仰头舔上了北堂尊越的下巴,半含在嘴里用牙齿轻咬,另一只手慢慢轻捏着男人的肩膀,道:“算了算了,反正男人么,不外乎就那么点儿事,只要把里面存着的东西泄出来就行了,其实区别不大,所以我动动手,照样让你痛快起来,这总行了罢?”北堂尊越额上青筋微跳,一双锐利的凤目已渐渐眯起,良久方反问道:“……要是本王一定要呢?”

北堂戎渡听了这话,不免蹙着眉抬起头来,略略打量了一下男人俊美之极的面孔,忽然间‘嗤’地一声笑了笑,揶揄道:“怎么,要逼奸啊?……来罢来罢,谁怕谁,不过我觉得你大概对着一个死鱼一样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兴趣的。”北堂戎渡说着,却是推开了北堂尊越的怀抱,自己大模大样地往后一躺,四肢随意摊开,果然就好象一条死鱼一般什么反应也没有,一副任君处置的姿态,北堂尊越见了,却只觉得头疼肝疼胃也疼,一腔欲火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因此气恼地低骂一声,森然道:“本王还不屑去做这种不入流的下作事……还不滚起来!”北堂戎渡这才懒懒爬起了身,却慢腾腾地过来,准确地扒住了北堂尊越的肩头,在他的脖子上一顿啃吸:“你别恼么……”北堂尊越此时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强横,让北堂戎渡对两人第一次欢好的印象极其恶劣,留下了根子,但事到如今,却也没有地方找后悔药吃,因此只得憋下这口闷气认了,好歹等日后施展手段,慢慢转圜回来就是。

不过北堂戎渡倒是还没忘了自己刚才说过的‘动动手,让你痛快起来’的话,他直起身,两只手在北堂尊越身上徐徐游走,手指轻如蝶翼一般,灵活之极地解开每一处可以解开的衣带或者扣子,同时张开双唇去叼着男人的嘴唇吸吮啃噬,眸中光华璀璨,含含糊糊地道:“……唔,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享受就好……我来……”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北堂尊越虽说有些余怒未消,但眼下怀里偎依过来一个光溜溜的身子,卷着他的舌头几乎一个劲儿地讨好,近乎谄媚一般地自动上门献殷勤,总不可能真的去拒之门外,况且造成如今这个局面,自己也并非全然没有责任,因此只是哼了一声,便搂住北堂戎渡的身躯,将对方卖力的主动讨好之举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其实北堂戎渡此刻与北堂尊越温存狎昵,也算是乐在其中,不必说他原本就对这个人感情极深,哪怕只单看北堂尊越的形貌,就是挑不出丝毫瑕疵的绝顶美男子,与其近身亲密,自是别有一番滋味……未几,北堂戎渡长腿一勾,已跨到了北堂尊越的身上,坐在父亲健壮的腰腹间,一面伏下了身,凑在已经衣衫半解的北堂尊越耳边,含笑不断地吸着鼻子,去嗅父亲身上的气息,一面轻声笑道:“……嗳,别动。”说着,吻上对方的胸膛,熟练地去舔那上面的乳首,且时不时地轻吮两下,这回他倒是不再犯那个爱叼着这地方不放的老毛病了,而纯粹就是在取悦北堂尊越,耳鬓厮磨,直到发现他父亲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强壮的肌理并不明显地略微绷紧了些许,这才支起身来,看着对方,一双明亮的蓝色眼睛就像是最醇香的美酒,越发生动起来,似有若无地汪着一层浓郁的波光,笑吟吟地道:“……怎么样?”北堂尊越嗤声一笑,随即慢条斯理地支起右腿,充满暗示意味地将北堂戎渡的视线引向自己的胯部,把那处已经抬头的东西完全坦露在少年的面前,道:“还凑合。”北堂戎渡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低下头,柔软的双唇在男人的胸膛上蜿蜒轻啃着,一直不停,细密的吻逐步往下移动着,甚至渐渐已经延续到了父亲结实的下腹,同时一只手极尽挑逗地抚摸着男人丰健的大腿,此时北堂尊越似乎有些意识到了什么,遂支起上身看向北堂戎渡,而北堂戎渡也正望向他,舌头在父亲的脐部轻轻打转,目光中仿佛有一丝犹豫,不过很快,少年就微垂了眼,一手握住那处已经火热起来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低一低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