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朔云飞渡 四下里 3782 字 2022-08-24

偌大的浴室中很快就响起了女子断断续续的呻吟和低喘,北堂戎渡听了,便略微睁了睁眼,正看见池中北堂尊越长发湿淋淋地披散纠缠着,粘在精赤强壮的上半身之间,那身材纤柔的少女则是双腿大开着被架于男人的双臂之上,后背被紧紧抵住池壁,北堂尊越箍着少女的腰身,肆意抽顶,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楔入,偶尔又改为研旋缓进,里外翻搅,分明是极尽畅快狎色之感,可配上他那崎峻冷魅到几乎不真实的相貌与伟岸的身躯,却实是如同一幅画作。经过这些年,岁月如同刀锋,令那张成熟的面孔更加深刻了轮廓,平添几分魅力,即使是在这样情色翻涌的氛围中,北堂戎渡也承认,这个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他的父亲,哪怕是在做着这种最原始而古老的事情之际,也仍然是极为从容而冷静的。

北堂尊越的技巧和手段实在太好,那少女虽是刚刚破身,却也很快便渐渐眼炀面赤,香汗淋漓,身上一片雪肤已是通红,随着男人的冲撞,不禁呻吟连声,娇喘阵阵,倒也分不清到底是痛苦还是快活了,北堂戎渡则是扫了两眼父亲的活春宫,耳边又听着那少女断断续续的急促哽吟,身上更是还有一双柔软的手在细细揉捏,他毕竟是春情正蓬勃的少年,被这么一撩拨,就逐渐有些反应,再加上眼下根本没有必要克制,因此便反手向身后一捞,握住了那正在为他按摩的少年的手臂,只觉肌肤光滑细腻,摸在手里舒服无比,因此一面坐起身来,只轻轻一扯,就将对方扯得一个趔趄,那少年低呼一声,身体不稳,直接将北堂戎渡撞了个暖玉温香满怀,北堂戎渡顺势向后一倾,两人便‘扑通’一下,双双掉进了池水当中。

其后之事便也顺理成章,北堂戎渡怀里抱着少年,尽情享受了一回软玉在怀,驰骋纵横的畅快,半晌,才握着少年柔软的腰身,将一股滚烫的热液尽数溅射在那收缩不止的体内。

怀里的少年神情委顿,瘫软在北堂戎渡的胸前,肌肤泛红,眼角含春,双腿环在北堂戎渡的腰间,两人仍旧维持着方才欢好时的姿势,北堂戎渡则是一只手圈着少年的腰不让他掉下去,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摩着少年的背和臀,用牙齿叼住对方的唇舌,慢条斯理地品尝和吮吸。

不远处,北堂尊越已经松开了怀里瘫软如泥的少女,随后拍了拍掌,就有几名侍女自外面趋步进到浴室当中,其中两个将那少女用一袭长袍裹了,搀出了浴室,另外几人则开始为北堂尊越擦背洗发,服侍着男人洗澡。

湿漉漉的黑发被一双双柔软白皙的纤手揉洗梳理着,北堂尊越微微眯着眼,看向不远处的两个人,就见一对少年正紧贴在一起,水面上漂浮着大量的花瓣,两人的身上和发间也粘着许多嫣粉之色,黑直的长发蜿蜒流铺在身上,肤泛珠光,唇似含朱,正狎昵地唇舌交缠。彼此都是绝色的少年,只是其中一个倒还能评赞一番,另一个却是竟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语句来描绘,云横淡墨,萧华绝俪,虽是环着对方戏逗浅吻,姿态却偏偏是闲雅而从容的,脸孔和身体的轮廓,也已经有了拔卓英挺的前兆。北堂尊越淡淡看着,心中有一种很不坏的奇妙感觉--这是他的孩子,身上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块血肉,都是他的精血所化,从一个一只手就能托住的肉团,辗转长成了眼下的这样一个翩翩少年…这实在是一件非常玄妙,也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比起曾经的父母和兄弟,这个孩子明显更能让他体会到那种肌骨融通,血肉相连的微妙感觉…

北堂戎渡松开了口中那少年还很生涩的舌头,半阖了眼睛,将后背倚在池壁上,对几名正从外面进来,准备伺候他洗澡的侍女懒懒道:“送他下去罢…再去我带回来的行李那儿,拿几件凉快些的衣物过来。”

一时间云雨尽散,父子两人泡在池水里,各自都由几名美貌侍女服侍着沐浴。北堂尊越忽然间嗤笑了一声,道:“我的儿,你年纪不大,手段倒颇算是老练。”北堂戎渡亦笑,打趣道:“孩儿比起父亲,自然却是还要差上不少。”说罢,右边的眉毛微微上挑,说道:“我如今也不小了,你却还只是‘我儿我儿’地叫,听得好象我仿佛还穿着开裆裤,满地爬似的。”北堂尊越听了,略扬了扬唇,哂笑起来,道:“怎么,那你要本座怎么叫你?…‘渡儿’?还是‘戎儿’?”

北堂戎渡听了那‘戎儿’两字,登时就摇头道:“‘戎儿’…‘蓉儿’…你可别这么叫我,免得别人不知道你养的究竟是儿子还是个姑娘。除了这个,你叫什么都行。”

北堂尊越不置可否,又过了一时,两人沐浴完毕,北堂戎渡上了岸,伸平了双臂让侍女给他擦净身上和发上的水,然后替他穿上一件白绫无袖的束腰薄衣,套好黑缎长裤,比起刚回来时的繁复厚重衣物,不知简约凉快了多少。北堂戎渡坐在一只高脚凳上,任凭侍女们给他束起长发,在额间与颈上陆续佩了一整套的红珊瑚挂饰,自己则一面整理着小臂间围着的黑色护腕,一面随口说道:“我这次回来,就还是住在吟花阁罢…想必那里,还一直有人打扫收拾罢?我直接住进去就是了。”

北堂尊越正在由人伺候着穿衣,闻言,便声音淡淡道:“本座早已命人将碧海阁收拾出来,你如今回来,就住在那里。”北堂戎渡听了,也没有再说什么,那里毕竟是北堂迦自尽之处,若是故地重游,再次住在吟花阁,他虽不是触景伤情之人,却也总不免有些沉郁,因此也就默认了移居之事,却听北堂尊越又道:“饿了没?等会儿陪本座一起用饭。”

北堂戎渡摸了一下肚子,道:“怎么没饿,今天光顾着赶路回来,我都没怎么吃饭。”北堂尊越此时已更衣完毕,拍了拍少年的头,凤目微挑,轻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随本座走?”

两人回到北堂尊越所住的遮云居,北堂戎渡吃过饭,便直接往那张阔大的大床上一躺,那床榻极为宽大奢丽,足足可以并排睡上五六个人,上面摊着纯色暗红软罗,绣枕成双,锦被齐设,床头还放着一只拳头大的褫花兽头熏炉,袅袅冒着轻烟,将床内熏得暗香扑鼻。北堂戎渡方才泡了许久的澡,又颠狂放纵了一番,再加上刚刚暖食下肚,就将一路的劳乏都驱得尽了,此时躺在床上,便懒洋洋地闭目躺着,不想动弹,由于上身只套着一件白绫圆领无袖的束腰薄衣,因此露出了双臂和脖颈,肌肤细嫩光润,被长时间的热水浸泡催出了桃花色,双颊亦红润得如同喷云吐霞,加之一头黑发光可鉴人,四肢修长秀拔,整个人躺在铺着暗红软罗的大床上,越发好似映雪生晕,即便是海棠春睡之景,也及不得万一。

北堂戎渡正闭目懒懒间,身旁已多了个人,低笑着筢了筢他半干的头发,道:“吃了就睡,你莫非是猪不成。”北堂戎渡睁开眼,见北堂尊越正斜侧着身倚在床头,坐在他旁边,不觉便含笑道:“我若当真是猪,你既生了我,岂非也是那东西了?”北堂尊越一个爆栗凿在了少年的脑袋上,笑骂道:“拐着弯儿骂本座,你好大的胆子。”

三十四.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

北堂戎渡顺势往床内一滚,四肢平摊地舒舒服服躺着,半闭着眼,道:“明日是你生辰…啧,竟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