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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最后检查出来结果也是,显示手腕问题非常严重。

医生拿着片子仔细看了一遍,抬头跟盛因明讲:“这种磨损程度,还有积液,平时是很难灵活运动的,会影响到日常生活了。怎么现在才来医院?”

盛因明眨了眨眼,脸色不变:“忙。”

“得做手术。”医生说,“平时也不能用手过度,不然会快速恶化,尽快手术,不然会影响到日后活动。”

盛因明看了眼皱着眉头听医生说话的宿原,冷静地说:“没有时间。”

宿原低眼,说:“有时间。医生您看一下他要怎么安排。”

医生说:“问题是比较严重的,手术得具体分析看怎么做才能保持最好机能,得先看你们自己的时间安排。我建议尽快,拖得越久越严重。”他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眼盛因明,说,“是电竞选手是吧?手术风险是有的,得看你们自己怎么想。”

这些话,盛因明早就听过了不止一遍。

在ptg的时候,教练带他去扎过针看过中医,看过西医吃过药,最后,只剩手术一条路了。要不然,就是赛前打封闭上场。

盛因明眼睛里藏了一点轻嘲,看向宿原,仿佛在说他的天真。他平静地站起来收好自己的片子,跟医生道谢,说:“手术的事情会考虑。”

离开医生的诊室,走过一条走廊。一侧是明亮的窗户,阳光倾斜进来。另一侧是一间间挂着名牌的医生办公室。走廊不时有护士端着药瓶路过。

盛因明走在前面,宿原跟在他身后,看见一个后脑勺。后脑发质很软,好像某种很好说话的猫咪,一身温暖皮毛。但是实际上这个人脾气并没有多好,对谁都很尖锐冷漠。为什么不乖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