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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千里迢迢过去了,那边人没见过大历的物件,给便宜卖了,这不成了做慈善白徒劳吗,所以会做生意很重要。

对了,还有翻译部,语言不熟练,得学语言快脑子好使。这个方面,顾兆其实想到了郑辉,开春殿试结束后,顾兆去过郑家一趟,想透透口风,正好听到另一桩事。

郑祖父祖母连着郑辉父母从京里返乡,老人家住不惯京城,还是习惯平安镇的宅子和生活,只是走的时候带走了舞姬生的三郎。

郑辉已纳妾,虽是舞姬出身,不是清白良家人,可给郑家育有一子,事已至,郑家对不住唐柔,此时唐柔大度贤惠,舞姬安分守己不生事端,那是孩子还小,郑母是后宅妇人,她自己就生了两兄弟,是亲生的都有偏爱的,更遑论不是一母同胞生下来的。

两个男孩长成了,为人母的总是要为了孩子前程算计的。

为了杜绝以后,再则,孩子无辜,郑祖父便说带走三郎。

舞姬当时听了不敢落泪,还要规矩笑着说一切听太老爷的安置。

郑祖父年岁已高,还有什么看不懂的,这孩子还小,他抱走了,那是骨肉分离,辉儿的妾室怕是误会他了,便点明白了话,说:“我收徒多年,郑家的医术却没个郑家骨血传承,如今这孩子随我学郑家医术,二郎安心读书以待科举。”

这话是当着众人面说的。

唐柔生的嫡系玄孙是考科举,未来当官,接他父亲衣钵,在时下自是地位高。庶出的命运也做了决定,学医,虽不是贵人命,但有门手艺,以后生活无忧,大夫在此时也是个体面的。

两兄弟各自前程不同,以后自是少了冲突。再者孩子被带走后,舞姬没了依靠,对着唐柔这位主母只会更敬重,起不了别的心思——她亲儿子还在平安镇上捏着呢。

顾兆当时听闻后,感叹了一番,别管多大多少岁,这当爹妈爱子倒是不变。后来翻译这事顾兆也没透口风,因为郑家长辈要离京,还有小孩子依依不舍,却不哭闹,气氛不对,便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