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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里时哪里会识字,家里男丁都没钱念书识字,我是到了京里,那时候做卤鸭,抽空了表叔教我们识字做账算账,梁管事人也好,很耐心教我们,这些都是看在表叔面子上的。”

“老板没把你们当苦力使。”王坚道。

苏佳渝懂,点头说:“刚过去不懂这些分别,后来表叔一家要来昭州,我们一共四人,两人留京里,两人过来,那就抓阄决定,我们俩就过来了,开了店,刚开始肯定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熟练起来了。”

那时候他就知道表叔对他们四人的栽培和用心了。

若是没有表叔,他这样的个头、体力,就是出去给人家干苦力都没人要的,更别提如今比工人拿的银钱多,还有这几样本事。

他是撞了大运了,当初被杏阿叔挑中了。

这次出去就是两样,流光绸、荔枝罐头。海产干货、水果干货,这要等第二批大货才能出,为了省本钱,最好是晾晒干的,昭州本来天气炎热,三四月一过,那夏日漫长,是很适合做干货的。

黎周周把几个单子数目还有货都对上了,这就能出发了。

同行的还有忠字辈的四人,都是跟着黎周周的,这些日子也略摸了些七人的性子,其中这四人稳重又带着几分灵活。

货船缓缓的离开了码头,甲班上,船员挥着昭州商的旗子,底下码头岸边工人们、百姓们纷纷挥手道别,只盼着早早平安回来,那些送别的百姓中,她们的儿子/男人都在上头当船员、工人,回来了那便领了一笔的银钱,家里日子也好过了。

跟船跑商搬货卸货,出去一趟便有二两银子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