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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官员借宿,乡绅老爷给送女人伺候,好像是常态常事了。

要是昨晚他也‘用’了那个美婢,播林县令肯定不会这般几分羞愧几分难安来请安,肯定是笑着拍马,露出‘你我一条裤子’的几分亲近来。

都说一起嫖过娼才是扛得住的关系。

那是因为现代时这东西犯法,一起犯了法那就是同伙,肯定不会乱说,不然他倒霉了你也倒霉。这种心态其实放在时下也能用。

像是陈大人能在昭州做三十一年的官,一个地方,不管是贫穷富贵总是有当地势力,陈大人能如鱼得水的混开,糊涂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还有合群。

送女人那就收,送孝敬,事情不大了也收。

包括陈大人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本地里乡绅送的小妾生的。根虽不在昭州,可也算半个昭州人了,关系密切。

顾兆要是想迎合合群了,也该来者不拒通通收下——因为此时送银钱给官大人那不是求办事,而是疏通巴结,你收了钱,对方才安心,觉得你不是个刺头了。

是和他们一伙的,是一个群体。

就说现下,出镇去山的一路上,播林县令都难安,脸色是万分精彩,也不敢掉以轻心,更是谦逊几分逢迎拍顾大人马屁,直到埋雷管开始炸山。

“去跟村里交代一声,一会有什么巨响不必害怕。”顾兆跟手下吩咐。

衙差便跑了一趟。

顾兆是看了分寸,离着村里远了些,应该炸不到,再者他自制的雷管火力也没那么足,手边没更精细的工具,凑合吧。

等衙差跑来回话,安顿好了,村民都移到了一头。

成了,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