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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吃包住。”黎周周想起来还没跟柳夫郎说这个,他们一家下午傍晚到,读了信严家人开始张罗晚饭,还有铺盖屋子住宿地方,又是喂骡子,天一黑就是洗漱烧水,好像是没功夫说这个。

黎周周觉得不应该,跟着柳夫郎赶紧解释清楚:“我家隔壁租了一间院子,我家是四间正屋,一间用作铺子做买卖,剩下三间自己住,我这儿做卤煮有些伸展不开,就把隔壁三间院子租了两年,打算两间做买卖,一间空着睡人。”

“你要是过来可以睡那一间,我家离清平书院走路过去两三刻,你一个夫郎单独住也不安全,到时候你家相公也可以一起……”

另一边严父炕屋里。

严父还没睡着,往日里天一黑躺炕上就睡了,可今天不是有个顾秀才在嘛,顾秀才和他家儿子不同,长得才是真正一个读书人模样,他睡觉打鼾,怕叨扰了顾秀才。

三人身高足,是横着睡,这样空间大,严父睡着刚好,黎大和顾兆是脚悬空了些,不过缩着腿就缩着,凑合一晚。

顾兆能察觉到爹和严父都没睡,他也睡不着,不由就开口说些在书院里事,主要是说严二哥日常,让严父不要紧绷着,缓和一些。

孩子在外读书,长久不回来,回来了,严谨信那副性子也不是和家里父母聊生活起居人,爹娘是不多话老实性格,可对孩子操心关心是实打实。

这不,顾兆先起了个头,严父还紧张,想问是不是绕了顾秀才,顾秀才缺啥还是渴了饿了,可接着往下听,说是他家谨信事,便慢慢松快下来。

“……二哥写诗特别好,每次考试都是拿第一名,我就不成,写没灵气,夫子说我是笨拙挤出来,二哥就帮我……”

原来谨信念书写诗好啊。严父心想,也自豪。他不知道诗咋写,可顾秀才都说好,还比顾秀才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