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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地方小,就两间里屋一个堂屋,总不能让大嫂和你睡我爹的屋吧?还有张妈呢。”

顾兆说的直白,不怕郑辉觉得他嫌两人来落脚。

郑辉性格便是这样,认你是朋友,你说话直白坦诚了,理归理能听进去,有的心思敏感的人,要是顾兆说租客栈,那可能心里想是不是你嫌我来打扰你家了。

“对,瞧我这脑子。”郑辉听进去了,“那我先去租客栈,明日在去找牙人。”

“我同你一起。”顾兆说。

黎周周便说:“那我和大嫂把东西收拾下,要是去客栈起码得三四晚的住,把去客栈的行李收拾下,还有打家具、床、采买灶屋的东西,总不能睡地上打地铺。”

大嫂是女子,总不能和他们当初一样打地铺吧。

“黎夫郎说的是,兆弟咱们赶紧走吧。”郑辉往出走,又返回找柔娘要银子,摊开手说:“娘子,钱。”

把唐柔闹得不好意思,可出门时相公硬塞给她的荷包,说以后在府县都是她管账。如今看,真是半点钱都没给自己留。

唐柔拿了荷包给相公。

“一两就够了。”顾兆在旁说。

郑辉便很自然的拿了一两,荷包又交给娘子。两兄弟这才出门。院子里有张妈和赶骡车的小厮在,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

两辆骡车是郑家租的,坐人那辆是郑家的。小厮不急着回去,等二少安顿好了,还要干力气活抬搬行李什么的,等见二少和二少奶奶好了,他回去才能有个好交代。

骡子卸了车,车放院子,骡子拴在黎家骡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