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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怕是村镇不好买石粉,二哥还是在府县买好拉回去。”

“我爹七月回来,要是二哥不急,或者到时候我问问爹有没有空送一趟。”

严谨信眼眶微红,背过身,过了一会站起来,郑重向顾兆作揖,顾兆便笑说:“二哥何必这般客气,咱们同窗,我的诗赋不好,以后还要麻烦你教,到时候别嫌我愚笨没灵气就好了。”

“好!”严谨信千言万语成了一字。

三人从最开始的泛泛之交,到郑辉解了心里芥蒂,到如今严谨信的赤忱信任,同窗情谊一切尽在心中。

饭好了。

黎周周焖了一锅白米饭,一碗卤煮,一碟子炒菘菜,还有一盘拌黄瓜,烧了一个骨头汤下了一些豆腐菘菜打了三个蛋花。

三菜一汤,菜量足。

他们家里吃饭都是从村里带来的大粗碗,不像今日打菜时,府县里人用的碗要小一些,一勺子下去满碗的卤煮,所以巷子里的阿婆阿婶说他实诚。

其实府县里人吃的少。

黎周周添饭添得多,顾兆去搭把手帮忙端饭端菜,跟两位兄弟说:“你们坐着吧,就端个菜不用忙活了。”

等顾兆一出去。郑辉便感叹:“都说君子远庖厨,可我真羡慕兆弟的,得了这样一段好姻缘。”

严谨信对郑辉的感叹没啥兴趣,又是情情爱爱的,做饭有什么?他在家中时,母亲重病卧床,便是他洗衣做饭。

也只有不愁生计的郑辉,满脑子里只装了情爱。

没半点君子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