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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撇嘴,她就说吧。

大家伙从黎家出来,时间还早回去男人也没在,不急着做饭,便去王婶家唠唠嗑,近嘛。

王婶就听大家说旱田的肥法,说的仔仔细细的,连张家的田氏也在。

“听说还有水田法子,这个今年能用上。”有人说。

“我家男人说了,黎家这个肥水田的法子也不要钱,白给大家伙使。”

“黎大家人还真是没话说。”

“是啊,宽厚不计较。”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大家彼此都知道,以前背后怎么嘀咕说人家黎周周的,结果黎大、黎周周父子俩,连着顾书郎都不计较,和和气气的人多好啊。

王婶听这些人夸黎周周就跟拿针扎她似得,去年冬天买炉子这事是小事,但她咽不下这口气,面子里子都没了,要不是黎周周不答应,她的柴火也不会折了价卖,回来还被儿子、男人埋怨嫌她小气,就十文钱的事,冻着了孩子。

说得到轻巧,十文钱不是钱?凭啥别人能二十文,她就得三十文买炉子?

以前她还帮黎周周说过话,结果黎周周帮她了没?

真真是狼心狗肺的,以前她还教黎周周做鞋、缝衣,大冬天的还帮黎周周拧床单,结果呢?连说句话都不给帮。

但这会大家都依仗黎家的肥田法子,王婶也不是没眼力尖,这会顶黎周周,说什么不好的,没人信她听她,跟着她一起说。便忍着。

后来人散了,王婶想着张家的田氏不爱黎周周,还挑了话头说:“也不知道那水田法子真的假的,要是不要钱怎么不一起说,非得拖着……”

田氏眉一挑,还真应了话,“瞧着看呗,黎家说不要钱,要是反口要钱,我就——”没说完,扭着屁股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