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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杏哥儿也好心劝黎周周,旁的你听你相公的就对了,怎么庄稼地的事也听呢?赶紧别乱来了,劝劝大伯。

黎周周领了杏哥儿好意,然后和爹继续担肥水。

十亩旱地堆完了肥,该插秧种稻米了。

整个三月、四月,黎家三口人就没怎么停过。

四月底,村里终于换下了夹衣,开始穿单衣,黎周周便开始拆拆洗洗,像是夹棉的衣服不好直接下水,洗了棉花就不暖了,过日子细的人,就跟洗冬日棉花厚被子一样,拆了面子,里面用线弹的棉花网套铺着晒过,等晾好了面,重新缝好。

衣服也是一样。

黎周周将家里三人的袄拆了,洗了棉花晒了,重新装起来缝好,然后叠起来收进衣箱里,等今年入秋天冷了,只需要找个日头好的晒晒就成。

单衣轻薄,干事也方便。顾兆在家就爱穿老婆青春期穿过的短打。

“相公,你是不是长高了?”黎周周瞧着相公穿着紧。

顾兆活动了下胳膊,衣服本来脆,一抬手就呲的一声腋下裂开了。

“我去年冬天就穿你十五岁的衣裳,这套和棉衣放一起的,你说都是十五岁穿的……”

顾兆长个子了,骨架也抻开了。

黎周周十五岁是身高就有一米七八,不过骨架小,瘦高个。年前顾兆穿这黎周周十五岁的棉衣时还有些宽松,裤腿有些长,穿着要挽个两三指并起来那么宽。

顾兆在顾家照着门框目测过,身高那会就一米七三、七四左右,因为瘦,弱不禁风,看起来小一些。

开了年,顾兆十七岁,他生日月份大,正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