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月垂眸，敛去了眼底的难过，

“师父。”

“好了，重霖也一起回吧，东皇钟稍后由吾摧毁。”明婳摆摆手，多有不耐烦；离别总是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的。

“是，师尊与师伯保重，弟子若是有缘定当去师尊膝下伺候。”重霖深深鞠躬，又跪下行了大礼。

张明月知晓无可更改，他们要走是不可能因为她的挽留而留下的；既然如此，不如将好形象留在二位圣人心底，这般一想，她跟着重霖行完大礼一道出了行宫。

东华目送他们离去，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继而消失不见。明婳含笑看向东华，

“可是不舍了？”

“并无，只是感叹无常。”东华回以轻笑，

“万年前，我们一起拜在师尊门下，而今到了分道扬镳之时。”明婳莞尔，

“走吧，处理好此界之时，该走了。”通天牵着她走下云床，往行宫外走；东华跟在明婳身侧落后一步之地，三人出了行宫后，明婳便将行宫重新收了起来，放进秘境空间保留。

通天掌心凝聚庞大的法力，东华见之知晓足可毁天灭地；圣人威仪不容轻慢，不是说说而已呀。

法力压下，看似慢实则快。东皇钟承受不住法力的摧毁，顷刻间化为烟灰；东皇钟内的擎苍一样被清算，造孽太多，是不可能留他存活的。

这一天，四海八荒的神仙都感受到了东皇钟爆炸化为飞灰的力量，摧古拉朽，令所有神仙心悸。

他们离开弱水河畔后，不断有各族神仙过来查探；而此时的通天和明婳，携带上东华到了天道的规则空间。

东华是第一次见到天道所在地，也是第一次看到少年一样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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