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考之后,他还是把便利贴放了回去。

姜北玙看着宁南嘉重复着撕开自热小火锅,倒酱汁,看书等待,然后吃完了再把盒子丢了去洗手回房的一系列动作,心里头忽然有些发酸。

如果说先前他还只是对宁南嘉的情况有个模模糊糊大致的判断,那么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宁南嘉的心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有些溃烂了的伤口浮于表面自然是好处理,但是那些藏进了骨血里,甚至连宁南嘉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隐疾,才真正让他束手无策。

因为怕两人稍稍缓和了一些的关系再回到冰点,所以姜北玙很认真地遵守自己的承诺,没有宁南嘉的允许没有再靠近他一米之内。

甚至有时候宁南嘉在家里,他就特意出去,等到晚上宁南嘉睡着了,他才摸黑回来,第二天又早早地离开。

所以哪怕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宁南嘉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见得能见到姜北玙一次,这样的关系维持了大半个月。

有一天午休,宁南嘉正跟着孟海洋在警局的食堂吃饭,还没吃两口,忽然接到了一个十分紧急的出警任务,在老城区的一个旧仓库里,有两伙人正在进行du品交易,前去埋伏的同事有人中了枪,现在亟待支援。

在出发去旧仓库的路上,姜北玙忽然来了电话,正好孟海洋回头要跟他说等会儿给他安排狙击手的位置,宁南嘉便挂断了电话,认真地记下了每一个细节。

他们去到旧仓库的时候,里头静悄悄的,血腥味和枪火味道散在空气里,淡淡的,隐约夹杂着一丝奇怪的味道。

从旧仓库破开的窗户里看进去,只见那名中枪了的警员倒在地上,血漫开了一小片地方,里头光线昏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