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恨得几乎快要咬碎,齐溪石又愤怒又憋屈,最后只得冲着手机破口骂了一句,“姜北玙,你他妈就是个心理扭曲的疯子!”

挂了电话之后,姜北玙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可高兴的了,草草地吃了晚饭之后,他正打算写一会儿题,楼下就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姜明丰,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当初如果不是我,就凭你那个负资产的小破公司,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现在靠着我的钱发财了,你就翻脸无情,拿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郑艺媱,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难听,惠筎病了,我花点我的钱给她治病怎么了?”

“什么你的钱,你所有的东西都是郑家的,是我郑艺媱的,你听明白了没有!”

争吵声里夹杂着器物摔碎的声音,郑艺媱因为愤怒而尖锐得变调的声音刺耳无比。

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姜北玙走到门边关上了门,将郑艺媱和姜明丰的争执声尽数隔绝在门外之后,他顺手把没写完的卷子塞进书包,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翌日早上,

宁南嘉喝着豆浆来到课室的时候,就看见姜北玙已经坐在位置上写题了,神情看上去似乎很疲倦,撑着下巴一边写一边打瞌睡。

眼看着姜北玙的脑袋就快要磕到课桌了,宁南嘉坐下的时候顺便伸手扶了一下,“这么困,你昨晚没睡好吗?”

额头轻轻在宁南嘉的指腹上蹭了两下,姜北玙抬手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嗯,昨晚有点事,作业还有一点没写完。”

探头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子,宁南嘉笑了,“你说反了吧,不是还有一点没写完,是你只写了一点。”

姜北玙握着笔揉了揉眉心,正打算回话,宁南嘉就把他手里的笔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