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助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大眼睛，看着沙发上坐直身体举着杂志的漂亮青年。

良久过后，霍玉洲慢悠悠开口：“不算。”

和楚临预料得差不多，“那就好。”

霍玉洲的目光逐渐锋利，流连在他身上，不敢相信他现在的样子是认真的。

然而楚临拿着那本杂志挡在面前，继续欣赏，牢牢隔绝了两人目光相碰，片刻后，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就是看久了之后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霍玉洲：“……”

王助理的脸快要憋成猪肝色，再看自家霍总快要结冰的眼神，赶紧挪到楚临身旁，压低声音提醒道：“楚先生，这是你老攻啊。”

楚临一怔，缓缓看向王助理那张写满惊恐的脸，又看看霍玉洲，被那眼里的寒气冻得一哆嗦。

“楚先生，你再好好看看，这真的就是你老攻啊。”

王助理生怕这祖宗待会儿又要死鸭子嘴硬，说出一些拱火的话，又强调了一遍事实。

这杂志封面，不就是打光暗了点，别人认不出来也就算了，昨天刚结婚，今天就不认识了？

对着老攻照片疯狂舔颜，却认不出就在自己面前的大活人，这是人干的事？

楚临穿书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社会性死亡，霍玉洲是帅，但具体怎么个帅法，他还没想起来仔细研究。

毕竟全天下所有的金主都有一副统一的形状，那就是金钱的形状。

打钱爽快的金主，他们全身散发着金钱的耀眼光芒，光辉太盛，叫人泪流满面，不可直视！

楚临拿着那封杂志，难以置信地与对面轮椅上的男人再三对比，一样的眼睛一样的鼻子一样的嘴，连微蹙的眉心都帅得那么一致。

这么一看，霍玉洲不仅是个有原则的金主，还是个长相非常符合他审美的金主。

他干笑一声，“没、没坐轮椅，我差一点没认出来。”

助理捂嘴咳嗽一声，暗示楚临不要做没必要的挣扎，狡辩，只会让你罪加一等。

而且，那是“差一点”没认出来？

楚临也知道自己吃了被金钱蒙蔽双眼的亏，竟忽视了金主的盛世美颜！

霍玉洲阴恻恻地说：“我看有些人刚才眼睛里进的不是沙子，是刀子吧，眼睛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越说到后面，越咬牙切齿。

楚临噤若寒蝉，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