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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公然腻腻歪歪,令戴雁声心生羡慕,关平野暗自嫉妒。

卓应闲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聂云汉低声唤他:“阿闲,醒醒。”

“到我们了?”卓应闲缓缓睁开眼睛。

聂云汉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左哥来了,你与我一起去见他。”

闻言,卓应闲立刻起身,聂云汉不放心地把当做被子盖的披风给他披上,两人与戴雁声和万里风使了个眼神,便匆匆离去。

往山下掠了大约五里路,聂云汉停住脚,吹了吹手中的噪鹃哨,片刻后,听树叶沙沙摇晃,一个清瘦的身影从树上跳了下来,正是左横秋。

他身上还背着“翅”,看来是连夜飞来的。

聂云汉走到他跟前:“左哥,辛苦了,一路过来可还安全?”

“无妨,我出了城才飞的。”盛夏季节,左横秋头戴皮帽,穿上了皮袄,一路御翅过来,袄子外层沾得全是水汽,他正拿帕子随手擦着,然后掏出小酒壶喝了一口御寒。

“近日情况如何?”

左横秋道:“老聂,我自作主张,跟郭师爷说了咱们的情况,他是个实诚的读书人,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向卓应闲一笑,卓应闲便知他记住了自己先前矫情时说的话,感激地一点头。

“没关系,你若觉得此人信得过,能与他合作自然更好。”聂云汉道。

“羽书和秦落羽现在去了秦落羽之前那小院暂住,郭师爷出了主意,假称他们是一桩命案的重要证人,派了十余名官差轮流看守,出入皆有人陪同,想来应该是安全的。”左横秋道,“羽书对此倒没有异议,也没闹情绪,整日待在小院里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