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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雁声今晚不值守, 看过关平野之后,便在房中待着, 盘在床上整理他的那些瓶瓶罐罐,他见卓应闲敲门进来之后, 肩膀上还扛了一个人,登时怔住。

“有敌袭?!”他忙跳下床。

“不是,是望星。”卓应闲将人往床上一放:“他受伤了,我带来请你帮忙检查一下。”

戴雁声也没多问,俩人迅速把望星上衣给脱了,见他手臂和后背上全是棍子抽出来的一条条血痕,相当触目惊心。

“这是平野打的?这伤口很新,应是今日的事。”戴雁声不禁皱眉。

“除了他也没别人了。”卓应闲托起望星的头,“戴爷,你来看看,他耳朵是不是也有伤,他好像听不太清楚声音。”

戴雁声端来烛台,对着望星耳朵观察了一阵,神色凝重:“耳道里有残存血痂,应该是被重物击打过,但脸上没有明显伤痕,看来平野打之前做了准备。”

“望星对平野一片赤诚,照顾得也算周到,平野为何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卓应闲给望星罩上衣服,疑惑道。

总不会是关平野对自己有恨意,却拿望星出气吧?

戴雁声给望星号了号脉,脸色更难看:“看起来一个健康的大小伙子,为何脉象如此细沉无力,堪比年迈老翁?”

“此话怎讲?”

“阳气虚衰,气血俱虚。”戴雁声眉头紧皱,“难怪他平日里说话中气不足,可我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卓应闲下手并不狠,此刻望星悠悠醒转,看到面前的戴雁声两人,吓得一哆嗦,表情十分恐慌,又见自己衣服被脱下盖在身上,连忙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

“望星,平野为什么打你?”卓应闲径直问道,“他以前也打过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