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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想叮嘱你一句,‘浮生散’无药可解,忘了就是忘了,剖开头颅挖出脑仁也找不回记忆。别因为有了这个就纵着自己,逃避责任。”

聂云汉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喉头一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戴雁声刀锋般的目光刮过他的脸:“人都会趋利避害,我既怕你畏首畏尾,又怕你伤人自伤。”

“行了,你今天废话也不少,赶紧上路吧。”聂云汉不想跟他剖析内心,拍了拍他的马屁股,收好棕色小瓶,后退几步,冲前边左横秋等人挥了挥手。

卓应闲正站在马儿旁边,替它梳理鬓毛,喂它野果吃,这时也向他们挥手作别。

马蹄声渐远,聂云汉回头看了眼骏马旁边长身而立的青年,刚刚被戴雁声那一席话激起的心中万丈波涛霎时归于平静。

不知道那个棺材脸在担心什么,他聂云汉是那样的人么?就算哪天压抑不住感情,真要跟阿闲怎样的话,也得人家愿意才行。

如若……如若真的两情相悦,那他必然要负责到底,绝不会办什么临时反悔、给人灌药抹去记忆的事!

卓应闲见聂云汉站在原地发愣,冲他喊了一声:“汉哥,咱们走么?”

聂云汉笑着向他走去:“走!”

拂沙县离此地不远,他们不打算住店,只在路上轮流休息,好尽早赶到那里。

卓应闲対这附近地形颇为熟悉,两人很快上了大路,在途经小镇中稍作休整,买了几件换洗衣裳,备了些干粮,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