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哲把人扶到卫生间,尾调带着叹息:“你怎么喝成这样?不至于吧?”

他们聊天放松得多。

因为曲迎哲可以和它建立连接,所以一不用特意再把声音转码,再加上酒精麻痹,它身上遗传病的痛感也渐渐褪去。

现在只像个为情所伤的毛头小子。

一红着眼睛抬起头,说:“连陈墨都不理我了……”

曲迎哲:“那不是当然的吗,你那么骗他,他没上门揍你一顿,已经算念旧情了。”

一:“可如果你们不说,他根本不会知道!”

曲迎哲心平气和:“你搞错了因果,是你先骗人,才会被我们揭发。他不理你叫应该的。你拿江汜和他的友情利用他那么久,还不让人有点小脾气吗?”

一开始掉眼泪:“人类怎么这么麻烦啊……”

曲迎哲被它逗笑:“现在才知道麻烦,之前到处嘴瓢不依然有恃无恐吗?”

一抽抽噎噎:“我现在、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曲迎哲隔岸观火:“不知道,我也不是人,我不懂。”

一愤怒地按着水箱撑起自己,脚步凌乱,走到洗手台洗脸。

它刚要开口再说什么,姗姗来迟的窦惊澜打开卫生间的门走进来,问:“喝完了?”

接着不由分说要来抓它的手臂。

一看见这个人类就发怵。

不同于它和曲迎哲这种存在于好几个维度的生物,窦惊澜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但从始至终的坚持却让它心惊。

他一直没停下对解决办法的寻找,从始至终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