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沉默一会儿,以示对他经历的尊重,接着问:“那你还记得我们吗?”

郑悔闻言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追忆片刻,有些惊叹:“你是几年前那个……不对,你们俩个……啊,你们三个都是,还有一个呢,怎么没来?”

他这样问,原来没听全他们刚才的聊天。

窦惊澜:“他有事要忙。”

郑悔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们当时要拉我离开,但是我那时候太害怕了,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道谢。”

窦惊澜:“这没什么。你知道它从你身体里离开了吗?”

郑悔一愣:“什么?离开了?我今天的确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不少……”

窦惊澜:“现在它占据了江汜的身体,所以才没有回来。你有能把他赶出去的办法吗?”

郑悔回忆片刻,摇了摇头:“我从小身体就不好,一旦身体被它掌控,基本它累了才会放我出来。可被放出来时我的身体也很累,我无法做些什么,脑子却很清醒,只能干坐着。刚才就是这样,我在这里坐一下午了。”

曲迎哲一直没插话,也没动弹,听到他的话才抬起头,看了郑悔一眼。

窦惊澜点头表示知道,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问曲迎哲:“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曲迎哲:“嗯,不远,在附近的住宅楼。”

他和两个人说了住宅楼在什么地方,三个人一起站起来。

郑悔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突然站起来活动,腿都是麻的,一个不稳往前扑,被路过他的窦惊澜反手扶了一下:“没事?”

郑悔抓住他的手臂撑起身体,笑笑说没事,还想跟一句不用扶,谢谢你,就察觉一道仿若实质的目光突然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