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坐起来。

他身后只有一个枕头,他把它抽起来靠着,坐在床上和母亲聊天:“我好像睡了很久,但是一点也不累。”

江沚:“那说明身体不错,刚刚分化,你还有很多要学,明天会有家庭教师来教你,课程表我发给你。”

江汜哀嚎一声:“不是吧——”

江沚点点他:“考个好学校是对你自己负责,不要再让我重复这句话了。”

聊了一会儿江汜饿了,抱着肚子去冰箱找吃的,一边找一边问:“妈,你怎么还把我冰箱塞满了,我不会做菜啊,买了浪费,还是阿姨来过了?”

江沚表情微不可见地一僵,片刻才说:“明天也会有对应的老师来教你做菜,具体的记得看课表,不多说,我先走了。”

江汜从冰箱里找到一罐黄桃罐头,又在茶几旁找到几包零食,开开心心地和她挥手:“妈再见!”

江沚一出门,他立刻放下了手里的吃的。

他打开手机首先确定了时间,接着发现自己的手机被刷机清空了,什么都没有,密码、聊天软件、消息记录。

他接着去的卫生间,发现洗漱用品都只有一个了,牙杯、浴巾、脏衣篓都是。

江汜握着自己墨绿色的牙杯,越握越紧。

他接着去卧室。

拖鞋只有自己的一双鲨鱼齿。

窦惊澜的枕头没有了。

衣柜里干干净净。

对方所有的印记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甚至江汜去找自己的草稿本,都找不到。

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纸本。

上面的涂鸦、聊天、整齐的公式、乱写的笔迹都消失了。

江汜醒来已经是傍晚,现在他有气无力地确认家里只有自己的东西,用脑袋顶着墙,慢慢蹲下来。

途中磕到灯的开关,屋里的灯光骤然灭掉。

在一片昏暗里,他捂着自己的额头,看窗帘。

alpha夜视能力相当强,可以让他看到印花繁复,颜色柔和,相当遮光。

江汜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