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恶狠狠地冲他呲了一下牙:“你拿的是刀,刀!知不知道?!不疼啊?”

窦惊澜闭了闭眼,从容地接受了事实。

他一向克制有礼,这样一时脑热做出来的行为像个疯子,更疯的是他享受江汜的关心。

他竟然有些愉悦。

在江汜的目光里,疼痛都没什么存在感。

江汜问他的最后一句,他甚至想回答……

“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就不疼了,一下就好。”

他太喜欢他了,从头到脚都是。

他渴望和他的身体有更亲密的接触,希望自己永远都是他视线的第一位,并且享受他的关心,如果得不到,那么他就自己制造。

比如受伤。

他想亲他亲到对方脑袋发懵有些缺氧,只剩下本能抬头看他。

他无数次想在同睡的时候从背后搂他的腰,窦惊澜异常想知道那个触感,是柔韧的?温热的?

他身体很好,相当健康,白日里充满活力,黑夜里散发着热意。

从背后搂一下,他会不会腰发着抖,惊到跳起来?会不会红着耳朵反手来推自己?还是急惶地挣开,问自己你干什么?

他无数次幻想过他们做/爱是什么样子,又在清醒时冷静地收拾屋子,给从外面回来的江汜一个微笑。

他从来不是君子。

腺体提前成熟的意外让他心惊,那几天他总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经常看着看着江汜就会想亲他。

哪里都好。

头发,耳朵,鬓角,侧脸,鼻梁。

……还有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