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乱里,地面上升,罗刃松想拿出收集许久的,历经十多年的组织物——那些用十六岁孩子信息素提取物拿到的东西,也没等到郑悔的“礼物”。

他这时的神态已然濒临疯狂,急迫地想证明自己,可抬眼都是黑洞洞的枪口。

江沚躲开一个人的飞扑,又是一枪,跨过一具尸体笑了一下:“在等他?你感受不到吗。”

她一枪打上天花板,通风口的铝合金板掉落下来,郑悔的脸从通风口露出来。

江沚并不在意慌乱的郑悔,走上前,把罗刃松按进那一整棺打开的培养液里。

“你死之前我告诉你最后一个问题吧,为什么你只能得到一个不像样的试验品,之后再没突破,而我却又弄出了一个曲迎哲。”

江沚露出吝啬的笑意。

“因为那天那个决定关键的血液是我的。你前一天喝酒昏了头,我睡在实验室一整夜,起床想要记录数据,发现你戴上了那双看似干净的手套。”

“那是我脱下来的。上面有我的组织。”

子弹出膛,江沚接住掉下来的弹壳,即使烫手,她也没有松开。

“为了找你,我花了很长时间,没想到你反而用我的孩子威胁我,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也多亏了他们反应及时,你才没能逃跑不是吗?”

罗刃松奄奄一息。

无机质的提纯液体里满是血液,江沚低头看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说:“给你十分钟,跑。”

郑悔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