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迎哲顺畅地回答:“早说嘛,来了。”

五分钟后。

曲迎哲:“江汜,我还是没找到浴巾在哪。”

江汜:“我都要干了,狗比。来我屋衣柜下面最靠里的抽屉找。”

曲迎哲:“找到了找到了,这就来。”

他意外地咦了一声:“对了,你这种心情是什么?”

江汜:“现在?你随时都能感受到情绪吗?”

曲迎哲已经在磨砂玻璃门外敲了敲,回答说:“那倒也不是,也就我想的时候可以,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用。”

江汜打开门缝把浴巾拿进来,隔着门和他说:“刚才应该是尴尬和急躁吧。尴尬是没拿浴巾,急躁是生你的气还没消。没事儿干嘛站上面,江女士给的书你没看?肯定有安全防护这类吧?”

曲迎哲抱着胳膊在门口笑起来:“我看了啊,我感觉自己可以站在上面,才去试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高楼。”

江汜打开门,浴室的热气扑面而来:“这是二十六楼,从这摔下去你的身体会变成一堆泥。”

他头发还带着湿气和热意,看上去神色倦懒,说:“我真是被你搞得没脾气,你多去看看报纸上的意外事故好不好?人是很脆弱的。”

曲迎哲叭叭点头:“知道错了,不会有了。”

江汜刚要开始数落,话都出口了半句:“如果你的身体没……”

窦惊澜走过来,说:“来吃饭。”

目光扫到江汜的时候停了两秒。

穿着浅蓝色长袖的少年发丝都乖乖垂着,和朋友聊天,看到自己时,神情却凝固了。

像在紧张。

窦惊澜问:“怎么了?”

江汜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