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刚开始几天比较悠闲,后面几天各种亲戚聚在一起,江汜要和很多自己叫不上名字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舅舅舅妈伯伯伯母互相认识,等一圈问候下来,脸都笑僵。

江汜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

曲迎哲年前就回了家,现在不知道在哪,也没法联系。

窦惊澜和窦米两个过年时给江汜发了包饺子的照片,江汜发了好几个大拇指回去。

这几天在家,他已经好几天没和窦惊澜聊天了。

江汜:澜澜,想我了没,今天回去。

窦惊澜:难为你还记得我。

江汜很少见窦惊澜说这么情绪外露的话,抱怨一样,笑着打字:过年要见家里很多人,我掉了一层皮,所以没怎么上网。

窦惊澜:很累?

江汜一点也没有装坚强的意思:对,特别累,我从来不知道我家这么多亲戚。

窦惊澜:可能之前每年也要这样,只是你忘了?

如果窦惊澜不提,已经把自己失忆的事抛之脑后很久的江汜根本想不起来。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也让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在活着,记不得就算了,前几年的事情看起来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再说了,别的同龄人也不怎么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吧。

他打字回复:确实有可能,不过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想不想得起来没什么关系,反正和平时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江汜说完,又打趣了一句:再说了,家里不还有你在吗?

在家看书的窦惊澜放下手里的笔,打开消息看了一眼,迟迟没想好回复,很久,才弯唇笑了下。

广播在播到站提醒,江汜没收到回复,收起手机把自己的行李拿下来,随着人流走出高铁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