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沚放下手,刚想说走吧,神色立刻一变。

“不好,它出事了。”

打开实验室时,江沚先闻到了鲜血味,立刻后退一步捂住了江汜的眼睛。

腥臭的血味扑面而来。

江汜鼻子一皱,抬手自己把自己的眼睛捂住,退后两步往旁边走,十分自觉地说:“不用管我,我自己捂着。”

江沚打开灯,把门关上了。

墙壁四处是裂痕,原本应该待在缸里的重点观测对象不翼而飞,缸盖被掀翻了,桶装的稳态液曾经流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又被舔干净了。

血溅满了房间中央的地面。

江沚看了两分钟,才找到被/干涸的血液糊住的工牌。她拿指甲抠掉血痂。

上面写着两个字:曲影。

曲影是她的一个同事,和她很不合拍,和江沚提倡的“温和实验”不同,这个人喜欢走极端,负责毒药检测,在没有拿到这个项目的检测权的时候,曲影曾经背着自己在给它的稳态液里加了数不清的剧毒物质。

当然……剧毒物质只是对人类的说法。

对它来说,只是难受几天,接着吃点东西,又会好起来。

江沚后退一步,鞋跟点了三下地。

这是封锁整个研究所的信号。

江沚稳了稳声音,即使现在闻到她同事残留的青苹果味的信息素,也没因为这个声音颤抖:“你在哪里?刚才开门的时候你没有出来,你要赎罪吗?你做了什么?”

身体落地的声音。

在她身前。

江沚看到慢慢显形的它,看到它眼里的眼泪:“你把他吃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