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应声。

江汜笑起来:“好。”

纪录片里,水稻田的主人说起自己小学时候就开始帮家里人种水稻,靠经年累月的手感才种出这么漂亮的、成行的水稻,没想到现在机器这么发达,整整齐齐的,还不用人工,省时省力。

窦米指着主人问:“小学时候就开始了,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大?”

“我们”显然指的是她和窦惊澜。

窦惊澜评估了一下耗费体力度:“嗯,他这个更麻烦,全是泥水,会陷进去。”

窦米赞同地点点头:“不过那时候小学,那两个……还不会要求我们做很多家务。”

她把称呼隐去,问:“汜哥小学在哪里上的?那时候我和哥还在附小,说不定我们在一个小学?”

经过一番洗礼,对市价了解颇深,甚至可以开始砍价的江汜说:“没有,我上的这种吞钱的学校都是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一站式的,除非连本校的高中都考不上才会去别的学校。不过我们学校对本校生的分数线已经很宽松了,再考不上还不如去职业学校。”

窦米来了兴趣:“那你是在现在这个学校上的小学部吗?”

一句话把江汜问愣了。

他发现他不记得。

江汜沉默了一会儿。

他思考了半天,手都有些发凉,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住抱枕,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吧?我不太记得了。”

窦惊澜看到他的异样,解围道:“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很多年了,不会一直记得自己小学的事。”

江汜嗯了声,不再接话。

很快,窦米看到水稻田里养鱼,开始提议他们可以试试这种鱼。

窦惊澜凉凉地说:“很多刺的鲫鱼,你确定吗?之前是谁被刺扎到,一吃鱼就要把醋瓶放在身边的?”

窦米翻了个白眼,把自己揭窦惊澜老底的光荣事迹忘得一干二净,倒打一耙道:“人在放松的环境里总是会原形毕露。就像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