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晕乎乎地刷完牙,晕乎乎地在床上看完了一本课外读物,直到他自然地犯困,困倦地缩进被子里。

身边躺着的人立刻发现了,抬手关掉了室内灯。

暗黄的夜灯亮起来。

江汜困倦地说:“明天去上学吧?”

窦惊澜伸手摸到他那边,把他的被子拉下来一点,说:“好。”

之后的日子过得异常规律。

窦惊澜和江汜都是初二,窦米初一。兄妹俩在一个学校,江汜在另一个学校。

因为有电车,窦米和窦惊澜就可以中午回来做顿饭、睡个午觉再去上学。

反而是江汜的学校离得远,他又懒,所以中午不会回来。学校里设施完备,也有吃的地方和宿舍,他干脆就呆在学校,到了晚上再和同班的同学一起回来,参加窦惊澜的补习班。

他白嫖。被同班同学谴责了无数次。

窦惊澜出乎意料地会教人。

江汜原本以为他是自己会,答题过程写几行得个结果,但是不会教人的类型,结果并不是。

拿江汜作比较。

江汜是聪明的类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基础知识记得也算牢。

但和窦惊澜比,如果说江汜的基础是树干,看了很多杂书,乱七八糟帮助理解,那么窦惊澜的基础就是树本身。

限于家庭原因,他没有读很多的课外读物,只是靠着对课本的理解和通透,结合课后题和作业,就能总结出大致的体型和类别,以及可能考察的思维上的点。

简直像出题老师的孩子。

大家补完习总会一块儿玩一会儿,玩玩游戏,打打闹闹,原本的桌子就会像作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