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哎,这就对了。”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使劲搓了搓,想把温热,但又一路顺着密集的血管烧进自己心里的温度搓掉。

但他没成功。

指尖依然滚烫。

身旁少年温和的笑让接触的地方不停升温。

饭送来的很快,用餐车盛着,装菜用的是大小不一的精致木盒,菜在里面,外面什么也看不见。

外送的服务生听经理吩咐,特地给江汜带了一句:“江少爷,这不得夸一句生死时速?”

江汜:“牛经理让你在我这贫的?”

服务生点头。

江汜:“就这一回我着急,以后慢点来。”

服务生:“是家来客人了吧?我们该做的,谢谢您关心,善良能辟邪的。”

江汜:“借你吉言,辛苦了,再见。”

江汜上楼喊窦米,站在二楼楼梯口远远看了一眼,发现她躺在吊椅里闭着眼翻了个身,吊椅跟着晃荡,她却没有醒的意思,像是已经睡着了很久。

他笑了笑,又拐回去叫窦惊澜,想让他把窦米叫醒再吃饭,免得睡着睡着从吊椅里翻下来。

没想到窦惊澜也在沙发上睡着了。

少年抱着一个柔软的羊绒抱枕,侧躺在沙发上,柔软的头发落在沙发垫上,面孔却健康偏硬朗,显得不近人情。

江汜想要叫醒他的念头在他和缓的呼吸里消失。

他蹲下来念叨:“怎么都睡这么快,这么多吃的,我自己可吃不完……”

话音消弭。

半蹲着的少年抬起手,捻了捻睡着的人的一绺碎发。

这一点细小的声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尤其明显。

窦惊澜似乎觉得痒,抖了抖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