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米晚上吃了个饱。

新鲜的水果掺杂着软绵的蛋糕胚,口感绵密。

等到吃完,装蛋糕的盒子被窦惊澜收起来折叠好。

没放到床下去。

床下是他们固定收集旧纸板的地方,到月初会拿出来卖给收废品的,会卖几块钱,让他们可以买点文具、或者一本旧书。

但这个盒子他不会卖,所以不需要塞进去。

兄妹俩洗漱过后挨个上床睡觉。

窦惊澜平躺在床上,怀里盖着那件绒衣等熟悉的脚步声。

但他今天没等来。

他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到天明。

窦米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他青黑的眼圈,问:“哥,你没睡?”

窦惊澜闭了闭眼,把眼睛里的血丝眨下去,但见效甚微,于是停止了这个动作,说:“他……没回来。”

窦米打来热水把毛巾泡进去拧干,用热毛巾湿敷他的眼睛。

他们在下铺窦惊澜的床上坐下,窦惊澜侧靠着床的栏杆,闭着眼睛说:“他去干嘛了?”

窦米沉默了半天:“应该喝得烂醉吧,我昨天一整天都没看见他。”

窦惊澜仰着头防止毛巾掉下去:“如果是平时喝酒的地方,他会被楼下邻居拉回来。”

窦米攥紧拳头:“谁知道呢,死了不是更好吗。”

窦惊澜拿下毛巾,对窦米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注意观察,可能出什么事了,别……”

他不会安慰人,但是突然想到江汜那天在甜湖馆和他说的话。

“别害怕。”窦惊澜说,“我在呢,说这个只是为了让你警惕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