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草莓味的口香糖味道还在,窦惊澜抵了一下口腔,走回楼上。

他免不了被逼问。

婶婶:“那谁啊?!半夜来找你?!”

窦惊澜:“朋友,我摔的时候车扔那,他给我送过来了。”

婶婶:“哪儿来那么多事儿!你去把锅刷了吧,今天糊锅了,反正也是你的错。”

窦惊澜绕过她走进厨房。

他无师自通,刷满了“左耳进右耳出”技能的熟练度。

他的错?

他最大的错,就是父母双亡、自己走投无路时踏进了这家的家门。

刷锅的钢丝球里满是污垢。

半个月前窦惊澜还在负责每天的刷锅,那时候钢丝球整洁如新。

他把钢丝球放在水龙头下冲洗,见效甚微。

冰冷的水流很快把他的指尖染成深红。

窦惊澜收回手,关掉水龙头,突然听到浴室那边传来的尖叫。

“啊——!别拽我头发!!!”

然后是咚的一声。

窦惊澜放下锅冲到浴室门口,发现浴室门被反锁了。

他狂拍浴室门,说:“怎么了?!”

窦米在里面哭叫:“哥——!哥她打我!啊!”

“小贱人还敢瞪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家谁才是主人,洗个衣服怎么着你了,要你命了是吧?!让你在我家好吃好住呆着还是我的错了是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