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咂咂嘴:“你小时候学写自己名字肯定很累吧。”

窦惊澜被他逗笑,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江汜笑着低头看了眼,把自己的毛衣拉回去盖住那片字迹,说:“好,就这么留在我胳膊上了!”

“菜凉了,彪叔来一起吃。”

“不用,你们吃,我吃过了。”

低声交谈让病房终于活络了起来。

窦惊澜抬手夹菜,吃着吃着眼睛有些发酸,他努力瞪了会儿眼,没有掉下眼泪。

吃过饭,窦惊澜躺着,江汜陪他坐着,小声和他聊天。

他坐姿一点不乖,换了个和刚才等他醒来时不一样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和他聊天。

彪叔把他们吃的东西带走。

窦惊澜:“那是你叔叔吗?”

江汜:“嗯,对我可好了,除了我妈我最喜欢他。”

窦惊澜:“真好。”

窦惊澜想到什么:“他来这照顾我不麻烦吗?应该也要上班吧。”

他现在就在上班,江汜想。

但实话是不可能说实话的,江汜顺畅地圆道:“没事,他今天闲才过来的,我也没什么事,外面还在下暴雨,我学校放假啦,你学校应该也是?”

窦惊澜想了想自己正常情况下早上六点多就要到的初中,默契地没有接话。

怎么可能下个雨就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