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士对他骤然起来勤快的作息毫无异议。

这是个下雨天,江汜站在门口拖地。

因为之前去后台帮忙,结果撒了一罐子牛乳粉到冰淇淋机里,岳锦湖就把他赶去做这些不动脑子的事了。

反正不是真的雇佣,之后岳锦湖还要再拖一遍。

外面雷声阵阵,天气冷阴,风带着要把人脸割破的架势狂刮着。

江汜弯着腰双手搭在拖把柄上,用下巴枕着,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他已经知道那个少年叫窦惊澜。

今天因为有雨,对方来的并不早。

大概比平时晚了十分钟,他看到撑着伞在雨里走的人。

他今天穿着一件单薄的棉服,一看就是呼呼透风的那种,江汜却不像那天那样只穿了睡衣睡裤,反而是光面的羽绒服,热得要死。

他把拖把靠墙,抽出伞架里的一把伞,套上羽绒服走了出去。

窦惊澜眯着眼往前骑,今天雨大风大,即使打了伞,雨珠也无可避免地砸在他的身上。

“喂,等等。”

他车前窜出来的男孩儿阻止了他前进的趋势,窦惊澜捏右刹,接着想起右刹坏了。

男孩儿手按在他车头的合金杆上,笑着说:“撞了我要赔钱的。”

车子被alpha轻松止停。

窦惊澜抿了抿嘴,低声说:“我没有钱。”

江汜弯了弯眼睛:“也没撞到嘛。”

他按在车把上的手很白,指节褶皱处连暗沉都没有,窦惊澜看了一会儿,实在不觉得这是一只会在外面打工的人的手。

他问:“送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