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惊澜醒来第一个反应是坐直身体,帮他按手,问:“手麻了?”

阳光只照到江汜盖着的薄被上,窦惊澜睡在阴凉里,来按他手的那只手也是冰凉的。

江汜想说话,结果嗓子干哑又粗糙,刚说一个字,就自己闭上了嘴。

窦惊澜看着他自暴自弃闭嘴的鲜活表情,声音带着轻微的后怕:“我去给你拿水。”

他从旁边拿过杯子,在里面放了根吸管,递到江汜嘴边。

江汜连着喝了两杯水才停,喝完了水,却没有了说话的意思,只是眨眨眼,又眨眨眼。

窦惊澜任他看着,从始至终没放开握着他的那只手,问:“饿吗?”

江汜并不回答,只是躺在那里,略微侧头看着他。

窦惊澜眼睛里血丝密布,声音也有些哑,眼底也青,一看就知道这几天没睡好。

他膝上还放着他自己的课本、草稿本,上面没有先前字迹工整的笔记,从江汜这个角度,只看到一团乱麻的笔画。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专注而亮。

江汜看了他一会儿,笑得露出虎牙,说。

“汜宝永远爱你。”

直到五天后的现在,窦惊澜依然能回想起自己踏进实验室时看到的乱象。

实验室里除了江汜没有人,他躺在实验台前方,血染了半个头颅,而且没有停,顺着往下粘湿半张英俊的脸。

alpha陷入昏迷,没有意识。

窦惊澜把他打横抱起,手接触到地上刺鼻的药水,看到他青紫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