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没,走吧走吧,我错了。”

郑悔指指自己脑袋:“活二十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头会发光。我可能至少有五百瓦。”

江汜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太粘人了。”

郑悔转身就走。

傻子才继续待下去。

他手摸到天台门的把手,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平常生人勿近的窦惊澜上前两步,抱住喜欢的人,正侧脸轻声说什么。

江汜神色认真,没想到听了两个字,一下笑出来。

真好。

郑悔笑了一下,把自己的手腕藏进袖子里,看到等在楼下的人。

他说:“今天他们会来,你确定能行吗?”

站在那里的人神色犹豫:“我当然行,可是你……”

郑悔无所谓地笑笑:“我被他折腾得太累了,该做个了断了。再不决定江汜可能会来插手,江汜人很好,我不想骗他,但是也不想让他掺和……”

郑悔和来人对视,视线平静而包容:“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天台通下楼下的窗户很高,阳光照在楼梯与楼梯的转折台上,照出陈墨满是戾气的脸。

陈墨把手里没燃尽的那根烟焗了,按灭在墙上,神色复杂地说:“好,我尽量……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光滑的墙面出现一个显眼的烟灰点。

郑悔从楼梯最上面走下来,摘下左腕那只黑水鬼,把它塞回陈墨今天黑白泼墨的衬衫前袋里,拍了拍他,笑着说。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这个还是收回去吧,我戴不合适,穿个长袖就好了。”

陈墨握住他空空如也的左腕。

半晌,alpha侧头亲了那里一下:“你不会有事,他要是敢动你我就杀了那个狗日的——”

郑悔的手腕终于离开手表的遮挡,露出下面清晰的青红色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