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十分美丽的人。

她一头波浪长卷发垂到胸前,眉目艳丽而大气,一身挺括西装,西装裤下的腿长而直,带着天生上位者的气质。

江沚浓妆未卸,却掩盖不住眼神的疲惫。

江汜这时的信息素还很不稳定,时不时散发出烈酒的香味。

他闻不见对方身上的味道。

她朝衣柜里的孩子放轻声音,说:“宝宝,出来好不好?”

江汜愣了。

宝宝竟然是他自己。

江汜听见自己稳了稳声音,问:“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

他似乎十三四岁,声线因为哭而发紧,有些声调略微奇怪。

江沚思考了一会儿,拉过一个坐垫在他面前坐下,姿态有些不羁:“上一辈人的事情,乱七八糟的,我不想让你们知道。你哥他出国得早,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但是很听话,我以为能瞒过去。”

“是我的错。”

她看过来,看着江汜似懂非懂的眼神,拿出地上掉落的一张湿巾,撕开,接着站起身,给她的宝贝儿子擦眼泪:“咱们不为他哭了好不好?他只是个客人。”

江汜并没有停下,说:“照顾了我十几年的客人?”

江汜给他擦眼泪的动作稍顿。

冰凉的湿巾按在江汜脸上,接着,拿着它的手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