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很小的密闭空间里,有柔软剂的香味,像是衣柜。

外面有人在争吵。

江汜感受到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而自己埋在臂弯里半晌没有说话。

他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胡峥,你非要现在和我发疯吗?今天是他的生日,你把他吓得不敢出来了,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停止这种行为。”

是谁的生日?

“那是我的孩子吗?!江沚,你和别人生的野种也敢往家里带!反了天了!”

那名被称为江沚的女性开口说话,声音冷漠,音质十分特别,像淙淙泉水:“是你说的协议婚姻,先在外面乱搞的也是你,现在未经允许出现在我私人别墅的人也是你,你的逻辑实在太过好笑。”

她因为声音好听,连骂人都像是在唱歌。

“还有,再敢说野种这两个字,我现在撕烂你的嘴把它缝在你的下面,我的孩子不是让你泄愤用的。”

自己被她的咒骂逗得破涕为笑,在衣柜里擦了擦眼睛。

江汜觉得有些奇妙。

他怎么会忘记一个这样的人。

“冠冕堂皇!明明是你先开始,连表面也不愿意维持!”

女性alpha轻轻地问:“两个孩子跟我姓怎么了?现在我不想和你争论你传统又男性凝视的性别歧视。”

她话音不高,却非常清晰,让愤怒的oga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听她说话。

然而她接连的逼问让胡峥寒毛直竖:“那么现在我们谈谈,我连绯闻都处理得干干净净,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被你这样搅和?今天的发布会,如果不是你带来了罗刃松,现在站在上面谈笑风生的就是我和你,而不是那个老东西。”

江沚,胡峥,罗刃松。发布会。

江汜默默记下人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