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嗯?怎么了?”

窦惊澜收回视线,摇头道:“没什么,看到了一只兔子。”

已经被他吓跑了。

江汜疑惑地说:“兔子?有人养了还带到教室吗?”

窦惊澜:“可能是跑出来的实验素材。”

江汜:“都用来干嘛?”

窦惊澜:“常用的是家兔呼吸系统实验,让家兔仰卧,割开皮肤下五到七厘米,分离皮下组织和……”

被江汜僵硬地捂住了嘴。

窦惊澜轻声说:“我不说了。”

江汜收回手,摸着起来的鸡皮疙瘩,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会不会到处都是血啊。”

窦惊澜神色如常地打开书:“处理好的话不会,第一次的话难免的,因为后面要分离动脉,不小心破了就会到处是血。”

江汜伸手拍了拍他。

窦惊澜听见他问。

“兔子会很害怕吗?挣扎没?”

“麻醉过,害怕不害怕我们也……不清楚。”

江汜目光有点发飘,哦了一声,心有余悸地说:“应该感受不到痛吧……”

窦惊澜偶尔会很好奇江汜都在想什么。

江汜看东西的角度似乎总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大多数人听到血会溅人一脸,第一个念头是会不会很恶心。只有身临其境做过实验的人,才会像江汜现在这样……为一只兔子发慌,感到疼痛。

其实那个过程并不令人害怕……

更接近揪心。